“而且與我同行的還有眾多天書院弟子,溫師姐是融道境,班師兄日前也已經破境。”
季憂收拾好了行囊,來到廳堂內的圓桌前坐下,看著先一步過來的顏書亦開口。
酒樓已經做好了午飯送了過來,此時擺了滿座。
顏書亦發現他好像明白自己的擔憂:“你為什么和我一樣聰明?”
“你是玄劍峰的希望,我也是玉陽縣的希望,自然都要聰明一些。”
“那你回去記得刷刷我的杯子。”
季憂知道她說的是之前在碧水湖雅園的杯子,忍不住抬起眼眸:“你又要偷偷跑來天書院玩?”
顏書亦撿起筷子夾了個藕片放進嘴里:“不一定啊,什么時候覺得無聊了便下山溜達溜達。”
“富家女染上了私會絕美男子的惡習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?”
季憂立刻從心:“我說這是個好習慣,以后可以再接再厲。”
顏書亦有些得意:“你也知道自己打不過我?”
我回去肯定要勤勉修行,然后讓你用冷酷的小臉對著我嚶。
季憂吃了一粒花生米,惡狠狠地道:“你說的對。”
顏書亦晃著腳腳,半晌之后忽然停下,神情古怪地轉頭看向季憂:“你修道多久了?”
“三年多了。”
三年?這只見過兩次的陌生男子,境界低了她那么多都敢捏她臉,再給他三年,他不會捏我別的地方吧!
小鑒主微微皺眉,狠狠踢了他一下。
說對什么了就忽然給獎勵?季憂覺得莫名其妙。
丹家姐弟此時也亦步亦趨地來到了廳堂之中,與他們一起用了午飯。
席間端杯告別之時,倒是有些不舍。
患難是可以見真情的,尤其他們這些仙宗子弟,能結交宗外之友很是難得。
于是在推杯換盞之時,眾人在閑庭小院正式前分別。
顏書亦要乘虛回山,于是安排丁瑤帶著除護送丹宗姐弟之外弟子回山,隨后望了季憂一眼,便浮空而起。
眼見著鑒主遠去,丁瑤伸手拉住了季憂帶回了院中,表情頗為不善。
她自小便跟在鑒主身邊,但此行之后鑒主便不再要她服侍,反而選了卓婉秋,這在她看來全都是因為季憂。
所以在鑒主走后,她有些話需要對季憂說。
“你和鑒主之間是不可能的,我勸你藏好自己的心思,不要再做入贅靈劍山的美夢。”
“靈劍山三百年之間一直被天劍峰把控,雖然玄劍峰一脈如今得了道統,但鑒主仍舊勢單力薄,需要一個人來給她支撐。”
“你以為讓玄劍峰與問道宗結親是我這個小婢女撮合的?不,我只是個執行者,真正做決定的是鑒主的父母。”
“我知道你劍法無雙,也承認你確實超乎了我的預料,但在青云天下,道統才是一切。”
“問道宗親傳是當代掌教親子,百年后便是執掌問道宗的人。”
“你呢?你能執掌天書院嗎?”
“昨晚月下之事我已稟報了鑒主的父母,不過我沒說你是誰。”
“鑒主常年居于深山,還不清楚你捏她臉意味著什么,我勸你把你的心思藏起來,藏在最深處,絕對不要對鑒主吐露出來。”
季憂聽后看著她,眼眸平靜地開口:“我從未想過要吐露我的心思。”
丁瑤聽后笑了一聲,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么干脆。
如此看來倒是省了些口舌,但卻也再次印證了鑒主在看男子的眼光真的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