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兄說笑了……”
季憂轉頭看著他,周身靈氣呼嘯:“那要不你親手拿回來?”
楚河捏瞬間捏緊了拳頭:“那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!”
“你憑什么在我的劍上刻下你的名字?”
王教習看著這一幕,忍不住捂住了額頭,心說到現在還有人不知道他是個悍匪,也真是活該了。
而陸清秋、婁思怡與孫巧芝等人此刻也在試劍林之中,見此一幕,心緒十分復雜。
楚河自入院以來便是奪目的存在,無論是世家背景還是修行天賦,都足夠讓他傲視群雄,甚至目中無人。
可誰曾想過,楚河與他的第一次對話,卻不得不稱他一聲季兄。
而季憂便這樣取走了他的劍,甚至讓他不敢去追。
因為那般璀璨奪目的楚河,此刻無論是劍術還是境界,都要低他一頭,此時的出劍更像是自取其辱。
【武道雙修太浪費時間了!】
【一人三劍,硬控兩場!】
【感應了天書又如何,不還是被反超而去?】
【季憂到了通玄中境】
【他此行怕是無法活著從遺跡中回來了】
【他救回了丹宗親傳和丹宗掌教之女】
眼見著那白衣飄然離去的身影,陸清秋、婁思怡與孫巧芝三人對視一眼,眼神閃動。
他歸來了,據說歷經千難萬險,身受重傷,隨后好的已經看不出來。
而他歸來之時,仍是外院所有人見到都要低頭的那個。
此時的季憂已然提劍下山,出了天書院,將楚河的劍送到了穹華閣,得到了一個令人十分震驚的數字。
不過他已經不驚訝了,有受苦者便有暴富者,大眾苦難越多便有人越富貴。
“這些錢分給匡誠一半……”
“那愣頭青不知道在做什么,走失嬰孩的事沒查清楚,還是要跟他說一句的。”
“然后留下一半給玉陽縣寄去。”
季憂拿著一沓厚厚的銀票,琢磨著,便來到了春風巷后街的一處偏院。
這是匡誠住所,上次來的時候自己旁邊還跟著傲嬌仙子。
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門,但院中并無人響應。
隨后他便去了隔壁打聽,才知道匡誠每日這個時候都會去城外照看難民。
因為邪禍一事,城外的難民聚集了很多,再加上前幾日那場連綿不斷的春雨,很多都生了病,導致大批人都病倒在了城外。
周圍有司仙監的人,身穿繡金的黑色制服,來回地巡視,看管。
季憂來到這里的時候,就發現有很多衣衫襤褸的人窩在城墻根下,密密麻麻一片。
魏相的孫女魏蕊正架著粥攤,卷起袖管給難民施粥,匡誠則在附近,帶著一名醫者來回地在人群之中奔波著。
等到奔波結束之后,他又洗了洗手,來到了粥攤面前。
竇尚書之子竇遠空也在附近,乘坐于馬車之上,前面是長樂郡主,周圍還有幾個世家子。
他們幾個從天書院看過熱鬧,便有人提議去京郊踏青,把酒作樂,還叫了些舞女歌姬在車上。
途經城門口,他們隔著老遠就見到魏蕊身邊多了個男子。
“怎么蕊兒姑娘旁邊有個穿著司仙監官服的人在?”
“司仙監正在查魏相……”
“說不定是奸細。”
“誒,也不可如此武斷,看那書生的表情,說不定是看上了蕊兒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