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汁散液……
真叫君子臉紅!
季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心說你這個書生,真是黃黃不可終日!
魏蕊聽著他們的談話,不禁眼眸輕眨。
她尋常時是與長樂郡主等人在一起的,便覺得朋友便該是那種樣子,可見了匡誠與季憂,似乎又覺得與他們做朋友更為舒適。
她不喜歡什么爾虞我詐,與長樂郡主他們在一起總有種緊迫感,不如此時來的輕松。
只是,有些兩人說著說著總讓人覺得面紅耳燥便是了……
正在此時,元辰已經從隔離處走出,額前冒出細汗,用寬袖輕擦。
季憂見狀抬頭:“如何了?”
“多修養幾天便可痊愈了,不過那侵體的黑氣……有些古怪。”
“古怪?”
“那黑氣入體后先是攻占了五臟六腑,隨后便開始慢慢適應人體,前期或癥狀不明,可最后成熟后一定會成為猛烈的病癥,可以視為一顆毒果,炸開后便能傳遍全城。”
季憂聽后皺起眉頭:“你之前不讓我去,便是因為這個?”
元辰伸出手,掌心七色丹光之中困著一縷飄搖的黑氣:“姐夫,你試著以靈氣在我掌心煉化它。”
季憂聞聲揮指,一股強橫的靈氣渡入其掌心,卻發現那黑氣竟忽然漲大,將其靈氣全部裹住,如同捕食。
“這是為何?”
“它在凡人體內只是疫病,但感染了修仙者之后,便不知道會怎樣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季憂的表情不禁凝重。
下三境一開始便是煉體,以靈氣淬煉的身軀百病不侵。
如陸清秋這般,寒冬臘月也是一襲薄衫,為季憂枯燥的修道生涯貢獻了縷縷春光,就是因為他們不會感染風寒。
所以這黑氣若能感染修仙者就太可怕了,這不是凡物。
關鍵問題是,這種侵體的黑氣到底是從何而來。
正想著,元辰已經從懷中取出了三枚丹藥:“姐夫也吃一顆吧,另外匡公子和魏小姐也吃一顆。”
“那便預防預防吧。”
季憂扔進口中服下,末了便覺得腹內有一股熱氣漲開,不斷沖頂,最后一陣咳嗽,有種治好了也流口水的感覺:“這藥這么猛?”
匡誠看的有些后怕:“這……有辱斯文了些。”
元辰立刻開口:“姐夫是修仙者,身軀剛猛,我用藥便狠了些,但你二人藥都是被稀釋后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匡誠接過丹藥,將其中一枚放入了魏蕊的手中。
此時的魏蕊想起了昨日匡誠說這幾日不會洗手一事,臉頰又紅,不知他是否真的沒洗,但思量許久后還是就水服下。
輕咳幾聲之后,匡誠又看向元辰:“慶娃現在如何?”
“他病癥較重,醒來后喝了些粥水,開口已是無礙,但若想行走還需休養。”
“能否問話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匡誠隨后看向季憂:“季兄,我要去一趟孤殘院。”
季憂轉頭看著他:“怎么,又要去捐錢?這次留我的名字。”
“不是捐錢,有些事情需要確認一下,待我回來之后再與你細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