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辦法,元姑娘天天給我摸腳,你又不給,每次摸到就踢我。”
“你果然喜歡腳,卻沒想到是誰的都行……”
顏書亦淡淡開口,隨后想了想,便居高臨下地將雪白的玉足朝前伸來。
季憂愣了一下,心說這樣也行,于是一臉正氣地伸出手去,結果還沒碰到那珠圓玉潤的腳趾就被直接踢到了山下。
顏書亦粉著臉看他,目光兇兇地:“你想得美。”
“比斗之事并非是爭風吃醋,是因為快到了離院的日子,有許多外院的老人聽了內院的攛掇,為了向殿主親傳示好來找我麻煩。”
季憂從山下爬起來,下意識地拍打了兩下,隨后沿山而上來到她身邊。
顏書亦隨著他的移動輕抬眼眸:“可你不是好勇斗狠的人。”
季憂點了點頭:“的確不是,可誰知他們給錢,這么明顯的陷阱我竟然上當了,真是可惡。”
“季憂,你為什么那么愛錢呢?”
“窮怕了,總想著要攢錢娶老婆。”
顏書亦揚起水潤的眼眸,直直地看著他,半晌后朱唇輕啟:“季憂,我想要把劍,一千兩銀子的那種,但我沒錢。”
季憂坐到她身邊:“那我給你湊湊?”
“我可是真要,你莫要以為我是開玩笑,免得給了再后悔,記恨與我。”
“好,我明日給你寄去。”
顏書亦看著他沒有在開玩笑,忍不住啪啪踢他幾腳,最后一腳踢完便順勢將玉足搭在了他的腿上。
自打從寧城縣回來之后的,只見過兩次的陌生男子膽子就變大了。
以前踹他他都不敢還手的,后來再踹就每次都被摸腳,剛開始還會臉色羞紅,但沒幾次都習慣了,也不覺得將腳丫子搭他腿上多么羞人。
就像第一次去找他那樣,因為怕黑不愿意去外面住,圍著火爐取暖,逐漸習慣了和他貼著。
季憂看著她故作鎮定的樣子,眼神上移著,目光忽然變得驚訝:“你的裙子……怎么變的這么短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今日來時就這樣了……”
顏書亦看著快短到大腿的裙擺,喃喃一聲,隨后抬頭看了一眼季憂,發現他黃煙附體,然后緩緩將裙擺拉下。
虛無山上的神奇之處并非只有神念可以相互接觸這一件事,還有心情會冒出體外。
除了這兩件之外,貌似穿著也會隨著心境而改變。
就像她平時喜歡紅色流仙裙,不喜歡穿鞋子,來到這里之后便是一樣的打扮,并不會隨著現實的裝扮而變化。
但今日不知何故,今日的裙子忽然就變短了許多。
她感覺自己的心境并無變化,然后看了一眼只見過兩次的陌生男子。
可以傳代的體質……?
顏書亦想起今日從白夕那里聽來的傳聞,然后又想到之前在寧城縣,他問自己是不是想把靈鑒傳給下一代的事,眼神微微有些羞惱。
季憂看著她周身的氣息忽然從紫黑色變得有些發黃,不禁屏住了呼吸。
他還打不過她,所以不敢問她在想什么,于是假裝不知道。
兩人便這樣坐了許久,顏書亦忽然開口:“你有沒有見到你們天書院的敕令?”
“敕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