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爐……
從藥池返回袇房,白如龍脫靴上炕,而季憂則坐于床榻之上,眉心微皺。
七大仙宗各有天道圣器這件事他一早就知道了。
玄元仙府所持的是玄元珠,還有天書院所持的天書,以及顏書亦所持的靈鑒,再加上丹宗所持的洪爐。
季憂不確定在洞洞灟灟的虛霩中見到的是不是丹宗圣器。
但是……
它生銹了。
看來人族的天道,當真是出了問題。
可是,我怎么會看的到?
嘖,今天晚上看到的東西著實有些多了。
先看了人家光溜溜的圣器,又看到了人家光溜溜的女兒。
季憂隨后端坐于床上,重新嘗試神念飛天,隱隱約約之中再未見到那烘爐的任何蹤影,留下的只有修仙者都能看到的無垠遠天。
看來與天書院一樣,并非是任何地點都可以觀圣器的,元采薇的那方藥池算是與天書院悟道場類似的地方。
“果然,季兄往日在外都是吊兒郎當,但其實每晚都是在碧水湖雅園偷練。”
“?”
翌日一早,天書院弟子的晨食在玉衡殿進行。
昨日宴請時,尤不渝與何靈秀便吐露了今日便將離去的行程。
天書院前去靈劍山問道,本應該就是雷厲風行,上山揮劍后得勝歸來,讓天書院宗威大盛。
一直待在丹宗,說不定會讓外界覺得他們底氣不足。
不過丹宗掌教極其好客,安排了一場煉丹術,說是要讓天書院弟子一觀,像是要通過此事展現丹宗底蘊。
但元黎或許不知道,他的女兒昨夜為天書院某位弟子展示的更多。
“丹宗今日的氛圍,好像有些古怪。”
“是,弟子好像少了很多。”
“我來時看到好像有些弟子都在往山上去。”
“是不是因為昨夜搖光殿那抹玄妙的丹光?”
何靈秀與尤不渝同桌交談著,便見到一群丹宗弟子在相互交頭接耳,隨后就朝著殿外走去。
而此時,已經從后院出來的季憂一行人來到了玉衡殿進餐。
由于何靈秀先前便覺季憂氣魄每日都有極大的變化,今日不禁又細致打量了一眼,眼神微愣。
這一次不只是季憂,感覺班陽舒、裴如意、溫正心,就連白如龍的氣魄都強了不少。
最關鍵的是,季憂皮膚好像也顯得細滑無比,真如白面小生一般。
修仙者雖說崇尚的是仙道之上的大自由,但女修仙者對好看的男子仍舊會想要多看兩眼。
僅是一夜的功夫,這幾人做了些什么?
眼看著何靈秀疑問的眼神,班陽舒等人故作鎮定,尋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。
他們幾個現在都不能看尤不渝,不然總是會想起他可憐。
飯菜很快上桌,由丹宗弟子持勺為眾人分餐。
季憂只要了一碗干飯,隨后便開始進食。
班陽舒則也像何靈秀一樣向著四周打量了一圈:“昨日好多弟子都在玉衡殿進進出出,今日倒是少了一些?”
溫正心點了點頭:“應該是去了山上,昨夜最高的搖光殿忽放丹光,我從幾個丹宗弟子那里說,內宗有丹道外溢,致使半座丹山都是丹氣環繞,內宗弟子都去悟道了,外門弟子也去了藥池。”
“藥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