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天境對融道境都是碾壓的,更不需要提通玄境了。
在如鴻溝一般的境界差距之下,輸與贏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的可能。
所以在房間的叮呤咣啷不斷傳出的時候,卓婉秋和丁瑤都認為,房間里的季憂肯定是被虐的那個。
直到喧鬧聲戛然而止,她們還在嘀咕著季公子是不是被玩死了。
而此時的屋內,顏書亦正坐在蒲團上,冷面生紅,白皙的玉足箕張,上有個清晰的牙印。
“登徒子。”
“我又打不過你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季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,一點都不覺得丟臉。
而顏書亦的這句登徒子說的倒不只是他咬自己的腳,而是方才揍他的時候被他趁亂抱了好幾次的事。
捏了臉又摸腳就算了,還抱她。
明明只見過三次面,這人面對自己時的膽子為何總是這么大。
她極少接觸男子,不知道若是男子道心通明了,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。
她那傲人的身段帶著幽蘭的體香,就這么蠻橫地欺壓到身前,即便是正人君子又怎么扛得住。
顏書亦將目光撇開:“劍林有四重,一重比一重更強,走出第四重之后就是齊長老畢生的一劍,你若能擋住便算是成功。”
季憂也正色了幾分:“你知道的這么清楚,是去闖過了?”
“山上無聊,我便去破陣了。”
“好破么?”
“你現在是通玄境,應該能到第三重,但第四重就算了,即便是硬抗也很難闖過。”
季憂想了想,第四重有些勉強,那最后的劍肯定更危險。
不過這也夠了,他沒想過要通關整個劍林得了劍道傳承,就如顏書亦先前所說。
他是天書院弟子,就算闖到了最后,天劍峰也不會允許齊長老傳劍于他。
但只要見到靈劍山的劍,必然會令他有所感悟的。
他回神之后捏起一枚南瓜子,低頭剝著,便看到顏書亦那毫無瑕疵的側臉,以及修長卷翹的睫毛,在低頭的狀態下輕顫。
當初在悟道時第一次見,他就是被這修長的睫毛所吸引,說出了那句國色天香的。
此刻在現實中看到,又讓他忍不住細賞許久。
完了,我有點想作死……
小鑒主已經伸手在等他的南瓜子了,見久久未給忍不住轉頭,便對上了他出神的目光,此刻忍不住抿住了嘴唇。
兩人方才還離得遠一些,但打鬧一陣后便坐的很近了,但并未覺得不適。
當初在寧城縣的時候元采薇就說過,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沒有舒適距離這一說,十分習慣貼著彼此。
顏書亦有些不太自在地低頭半晌,忽然發現的季憂此時雙手好像要環過來,伸過了她的柳腰。
于是,劍意隨著冷傲的表情開始呼嘯升騰。
靈劍山小鑒主的劍心向來通明,劍意可隨心而動。
此刻,便是連門都卓婉秋與丁瑤的劍都為之感應,在劍鞘之中狂顫,變得極不安分了起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是鑒主……”
“鑒主要動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