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教習,我想學劍。”
“是嗎?我想辭職……”
劍道修行對于體力的消耗極大,對于這些從前并未對肉身打太多根基的女修士來說,舞劍還是相當費力的事情。
于是從清晨至晌午,許多臀兒圓潤的女子已經是香汗淋漓,細紗裙領口的雪膩也在日光下反射出隱約的閃光。
但王教習無暇欣賞,眼神之中唯有絕望,罵罵咧咧地問候著某人的祖宗。
午時過后,日頭開始偏向下旋,陸清秋等人從試劍林出來,洗漱之后前往仙膳坊。
不過未到門前,腳步就不禁一滯,隨后站在教習樓東側的山道上,凝望了過去。
后續跟來的一些學子也相繼停下腳步,表情與目光和她們如出一轍。
視線的不遠處,碧水湖北側,一位面冠如玉、劍眉星目男子出現在了院門口,似乎是出來透氣,此時正伸著懶腰看向四周。
而隨著他的舉手投足間,那隱約流露的氣魄渾厚而炙熱,精氣神如劍般鋒利。
此時節已經過了芒種,距離天書院問道歸來已有半月之余。
很多細節雖未被兩宗公開,但陸續而來的傳聞卻讓天書院學子在這半月之內不斷地跌宕起伏著。
先是何靈秀落敗,傳回天書院之后令無數人郁結。
隨后就是尤不渝落敗,更讓院中學子難以接受。
那兩日里,就連京中的世家弟子都很少宴請天書院學子了,甚至有些人到城中辦事,遇到別宗行走也會低調而行。
所謂的宗威便是如此,天書院氣勢昂揚前去問道,結果被雙雙斬落,于是天書院弟子便會抬不起頭來。
甚至就連天書院門下幾座山莊,在北方三州之內也低調許多。
但這也僅是兩日之后,又是一則消息傳來,則令天書院學子愕然了許久,頭皮一陣發麻。
【季憂先玄劍峰親傳一步,七劍斬破劍林。】
這件事和尤不渝落敗發生在同一日,但先開始只是傳言。
天書院在靈州的院外行走未敢直接匯報,是直到有蒙面的靈劍山弟子大書特書,他們才敢將消息傳回的。
先開始這事確實沒人相信,但靈劍山得勝后出乎意料的沉默,卻像是無形之中佐證了此事。
傳代體質、劍意無雙……
那晚之后,天書院內不知多少女修士輾轉難眠。
只是季憂回來之后便開始閉關了,一直到此時才出現的,在此期間一直都沒人能見到這傳聞中的男子。
此間再見,就發現他周身的氣息已經大不一樣,顯得鋒銳而深邃。
天書院外院弟子,此時的風頭已經堪比天書院內院親傳。
“每次都是這般的出乎意料,卻未能親眼得見,若早知如此,我當初也該跟著去問道才是……”
陸清秋張開粉潤的唇瓣輕語一句,道出無數同修及師姐的心聲。
天書院雙雙落敗是她們心中的遺憾,但未能見到傳言之中季憂斬破劍林的那一劍,對她們來說更是遺憾。
靈劍山常說劍與少年極配,想來那樣的畫面于女子而言,或許就如男子見到輕紗遮不住軀體的女子般令人心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