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陽舒坐下后抬頭:“守擂賽?”
“不錯,往年能在外院入通玄的,頂多就兩個,隨便怎么打都行,但今年卻有三位,所以掌事院打算以守擂賽來決出最后的勝者。”
裴如意聞聲皺眉,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:“守擂的是誰?不會是季師弟吧?先讓杜竹全力消耗他,然后再讓楚河連續攻伐?”
白如龍聞聲張了張嘴:“倒也沒那么卑鄙吧?”
“掌事院從來都不做人事……”
“我倒覺得現在這眾目睽睽之下,若真如此不公平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,而且比起楚河入內院什么的,院里對自己的臉面看的還是最要緊的。”
溫正心看他一眼:“天書院還有什么臉面可看?”
白如龍:“……”
燦爛的日光之中,所有人都翹首以盼,等待著守擂者的上臺,彼此間議論不停。
他們也覺得季憂守擂的可能性極大。
畢竟他沒有世家背景,是最容易被“安排”的那個,而掌事院一直向著楚河也不是一日兩日了。
所以若真是季憂守擂,那么首先攻擂的就必然會是杜竹,隨后才是楚河登場。
不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迎著眾人的期盼而走上臺的那個,卻并非季憂。
那人一身錦衣華服,玉冠是極為名貴的紫晶雕琢,衣服上也全都是金線織就的白日飛升圖,此時目光沉穩而深邃,在陽光下傲然而立。
“竟然是楚河守擂?”
班陽舒露出一個意外的表情。
溫正心皺了皺眉:“難道掌事院這次真的做了件人事?”
裴如意則是眉心微皺:“那攻擂的是季師弟還是杜竹?”
疑問聲中,又有一個人邁步上臺,來到楚河的面前,神情嚴峻。
他就是本次的攻擂者,手中握著一柄長刀,通體玄黑,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凡品。
“是杜竹?那季師弟排在最后?”
班陽舒睜大了眼睛:“季師弟送錢了吧?”
白如龍聞聲搖頭:“不可能,季兄就連買東西用的都是我的錢,我還從未見過他舍得給別人掏錢的。”
而此時的高臺之上,楚家的老仆面色一沉,忍不住看向掌事院的方向,似乎也沒明白這是如何安排的,為何第一場會是楚河守擂,而由杜竹攻擂。
這兩個月以來,少爺是他親眼看著喂養的,心中自然有的是信心。
家主和大少爺也對他說過,以二少爺如今這般狀態,哪怕是融道初境都休想輕易戰敗他。
可信心與應得輕松些并不沖突,所以他還是私下打點了一些,卻不知這打點為何無用。
掌事院的三位掌教此時就在現場,看到了許多不解的目光,神情也有些古怪。
季憂在靈劍山上的表現著實讓他們不好再搞些有失偏頗的事情,他們已經決心不再下絆子,可是楚家給的著實太多了……
反正院中人都在說季憂很強,那么調整一下對戰順序其實也無傷大雅。
于是在抽簽的過程之中,他們拿了一只可以阻隔神念的匣子,放入了三張全是守擂的紙條,讓季憂第一個抽取。
在他們看來,季憂第一個抽中守擂便萬事大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