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不是風在動,不是云在動,是心在動。
他先前一直在豐州,無法來虛無山悟道,對顏書亦來說,便是想踹幾腳都踹不到。
但自從知道他回了天書院,小鑒主的心境就大不一樣了。
想見,但是先前寫信霸氣十足地說過不見的。
她的小嘴也是有一點點硬的,所以非得說是丁瑤在她的大殿之外到處亂跑,惹她不得靜心。
但其實,她就是想美男子了,一直心心念念想跑過來嚶他。
季憂如同一位技術精湛的老中醫,一眼便看出了病灶。
紅顏禍水……
樣貌如此出眾,惹得靈劍山小鑒主無法安心悟道,這就會導致她的修行速度變慢,未來或可引發靈劍山內部爭斗,以至于七大仙宗之間都開始動蕩不安,甚至還會間接影響天下大勢。
雖然季憂經常以“紅顏禍水”四字批評自己,但此時才深刻領悟到這四個字力量。
可惡啊,這平平無奇季博長!
竟然僅以容貌,便可讓天下動亂。
顏書亦看他沉默不語,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因他亂心,于是立刻轉移話題,開始問他關于天書院秋斗的問題。
楚河被傳了家中傳代的【渾天術法】,滿身玄妙護體,拳劍之力都十分駭人。
顏書亦覺得奇怪的是即使這樣,他仍舊也只能將季憂那寬闊而龐大,光滑如玉,掛滿汗珠的炙熱身軀打的泛紅。
早在靈劍山的時候她就知道這陌生男子肉體強悍,卻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煉的。
季憂倒是沒注意顏書亦的問題,反而疑惑地看著她:“什么光滑寬闊,掛著汗珠,還什么炙熱,你當時不是在閉關?為何知道的這么清楚?”
顏書亦聽后微怔,隨后屏住呼吸,眼眸撇向別處。
她是在閉關沒有錯,但派了最好的畫師和撰稿人去看了啊,現在還有陌生男子裸露著胸膛的畫作藏在自己的枕頭下面。
但是,她不會告訴他。
小鑒主眼神飄忽,冷靜開口:“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啊。”
“誰說的?竟然如此細致。”
“說了是別人呢!”
季憂緩緩抬頭,看向顏書亦頭頂的上空。
自睜開眼睛之后,他就注意到顏書亦周身一直有粉色的氣體往上飄,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郁。
盡管她嘴上不說,但許久不見,想來心中是十分想念的。
但此刻那粉色的氣體卻在變換,先是飄飄搖搖泛黃,隨后便濃郁成煙,如同黃龍,看的他滿心震撼。
季憂想起了自己在白玉臺上被楚河震碎白袍,裸露出胸膛時,那些的院中女修火熱的眼神,轉頭看向小鑒主。
“你是不是偷偷來看我了?!”
“我沒有!”
顏書亦被他問的有些煩悶,抬起晶瑩的玉足就想踹他,但又覺得踹了似乎是顯出了自己的惱羞成怒,恰好證明了自己在說謊,于是翹起的腳腳遲疑了一下,便順勢放在了他的懷里。
季憂看了一眼,瞬間就不問了。
人家都拿腳丫子做賄賂了,明顯就是要堵他嘴不讓繼續問的意思。
“有點涼。”
顏書亦被玩弄著腳丫子,冷面生紅:“一直都是這樣的。”
季憂捏了兩下,隨后便顏書亦忽然開口:“肉體的事,你還沒跟我說。”
“下次你若是順便游歷到盛京,恰好遇到我的時候,我再告訴你。”
“那你跟我說說豐州。”
“豐州?”
“你建立的世家。”
季憂聽后便開始念念叨叨地將他們從盛京到豐州,再從玉陽縣到豐州府的事情說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