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一幕,眾人也紛紛轉頭看向了季憂。
這妖族公主昨日便匆匆來此,只看了季憂一人,沒想到一大早便又來了,臉上似乎還帶著困頓。
公輸仇此時站在連廊上,見狀轉頭看他一眼:“這位妖族公主似乎對你很上心。”
季憂看他一眼:“單純的醫患關系而已,她也是不愿意打仗的一方,與我的理念也算是相合。”
“我看未必,不然的話,以她這千金之軀,為何對你總是這么積極?”
“自然是一位正經大夫對一個患者的用心,還有就是安撫吧,出現了襲殺這種事,妖帝一脈總要有人出來安撫我們的,公主身份也算是誠意。”
“這誠意怎么只對你呢?”
“你就繼續破案吧,誰能破的過你……”
季憂丟下一句話,轉頭看向封陽公主,道一聲請。
他到現在也沒明白公輸仇為何對自己心存善意,但覺得這家伙怎么說也是四十歲的人了,該成熟穩重的年紀,平日里看上去也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,應該不會把捕風捉影拿回去亂說的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公輸仇此時想要回到九洲蒙面說書的心已經蠢蠢欲動了。
因為此行之中,除了撿到了野生刀子的季憂之外,他的收獲是最大的。
這種收獲不是什么實物,而都是一些堪稱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素材。
什么肉搏蠻族、劍斬兵王、反殺妖將,他感覺自己的含金量要隨之瘋狂上升了。
如今若是再加上這妖族公主見其勇猛,暗中傾心,那就更不得了。
因為前三個時間是正面吹噓,聽上去或許有些虛浮,但后面那個則能在無形之中側面將季憂的勇猛進行鮮明的烘托。
【不愧是公輸師兄】
【公輸師兄竟能與這般人物打的有來有回?】
公輸仇負手而立,站在連廊之中,表情淡淡地望著遠處的純白,都不知道回去之后該如何接受這贊譽。
此時,季憂已經隨封陽公主回到了房間之中,就見封陽將季憂的手臂托起,做了幾次彎折。
或許是昨天隔著衣服給他看尾巴的事現在想想有些越格,這位妖族公主今天有些安靜,并沒有太多話,只是輕輕地握著季憂的掌心,表情嫻靜而柔美,動作溫柔而輕緩,時不時還會打個哈欠。
季憂也如正人君子一般,眼觀鼻,鼻觀口,口觀心。
只是對于復診是不是要手牽手,他仍舊不太清楚。
與此同時,夜寒又來到了封陽的公主府中。
但尋了一圈,都未能找到妹妹的蹤跡,于是便將她的貼身婢女小柔尋了過來:“封陽呢?”
“公主她出去了。”
“出去了?”
“去給人族看診。”
夜寒愣了一下:“什么時候?”
小柔看了一眼天色:“回殿下,大概是卯時吧,天剛蒙蒙亮就去了。”
夜寒張了張嘴,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封陽這丫頭雖然看上去知書達理,但其實有一個壞習慣也只有親人之間才知道。
她從小就非常賴床,起床氣也大,基本要睡到巳時才會起床,從來不曾為誰起的這么早過……
與此同時,靈園之中復診已經結束,封陽將自己的小手又放了一會兒,才從季憂的手中緩緩抽離,隨后背上藥箱,回到了府中。
夜寒并未離去,還在府中等他。
眼看著被皇兄緊盯著她,封陽公主便主動開口:“我去給人族看診了。”
夜寒看著她,思量許久后開口:“你可知道那些人族馬上就要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