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書亦的身上很香,但并非是濃厚的脂粉氣,更像是幽然的花香,沁人心脾。
這股香氤平日也只有她的貼身婢女能有幸嗅到,可如今最為了解這味道的卻是季憂這個陌生男子了。
半晌之后,清甜幽香的小嘴被松開,季憂望著喘息不停的顏書亦,發現對方還是一臉淡定,但鼻翼已經有了一層細汗。
“季憂,你選未婚妻的眼光還真是差。”
“都說了不是未婚妻,再說了,退婚之前也不是我做主選的。”
顏書亦抹了下自己的小紅嘴:“是不是與本鑒主何干,又不是本鑒主娶親,最后倒霉的還不是你。”
季憂順勢低下頭,往前湊去,就見小鑒主十分乖巧地揚起修長的玉頸,紅潤的小嘴在喘息之中微張,香舌也忍不住微微探出。
見到這一幕,季憂停下了吻上去的動作,重新直起了腰。
小鑒主頓時腳腳微蜷,忍不住砸了他一拳,冷傲開口道:“你若是再找未婚妻,記得叫我來為你把把關,女子畢竟最了解女子的心思,總比你這眼光極差的挑的好。”
季憂說我信你個鬼:“你對方若瑤很有意見?”
“品行極差,只是微照境卻還要在舊友面前擺架子,妒心也極強,見我時還帶著一種盼我死去的怨念,恰好是我平日最不喜的那種女子,若是我為你選,定然要好上千倍。”
季憂凝視著她那略帶粉霞的俏臉看了許久,心說你的算盤珠子要蹦我臉上了。
但這時候回答行或者不行,估計都免不了心口窩子被戳個洞,對這種欲蓋彌彰的口是心非,季憂可太懂了。
尤其是在知道顏書亦假裝有孕,把方若瑤嫉妒的臉色發白之后,季憂對她的蔫壞程度又有了全新的認知。
小鑒主此時正靜靜地注視著他,等待著他的回答,那璨若琥珀的雙眸深邃無垠,看不出其中暗藏的情緒。
不過未得任何回應,她就發現那陌生男子再次俯身而來的,貼近了她的俏臉,含住了自己嘴巴,惹得她那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。
季憂這次不再睜眼看她的表情了,深吻的極為投入。
不多時,顏書亦便忍不住伸出手臂環上了他的脖頸,織錦的袖子滑落于肘間,玉臂白皙而滾燙,喘息聲漸起。
貓冬就是這樣的,總得找點事情打發時間。
跳房子,棒打老虎雞吃蟲。
跳房子、棒打老虎雞吃蟲、啵嘴。
跳房子,啵嘴,啵嘴。
啵嘴,啵嘴,啵嘴。
季憂目前還不敢做別的動作,因為他覺得現在的肉身還是撐不住的。
以兵王為標準線就知道了,應天境還是能把他弄的死死的,長此以往下來也是一種空耗。
于是這平靜的貓冬生活開始不只局限于院子當中,顏書亦有時會隱去氣息以輕紗遮面,被陌生男子帶出去走走。
偶遇些天書院女子的時候,顏書亦會居高臨下地問他這個是否喜歡,搞得像是真的在替他選未婚妻一樣,似乎完全不記得方才還在院子里被親吻許久。
季憂挨個點評其不如靈劍山小鑒主的點,顏值、身段、平順地度過了每一個坑。
傍晚時分,火燒云染遍天空那個,顏書亦收到了卓婉秋的傳訊。
她這次下山的時間挺久的,搞得顏景祥每天都要來云頂宮闕詢問,卓婉秋便依話轉述,問她何時回來。
當初“探親”這個提議是卓婉秋給的,但時間一久,卓婉秋也有點害怕了。
她倒不是害怕鑒主的安危,畢竟現在的鑒主有靈鑒護身,上五境圓滿想對她出手都要費些功夫。
而她所擔心的,是會不會有朝一日鑒主是抱著個大胖小子回來的。
顏書亦剛剛和季憂溜達回來,看到這封傳訊之后沉默地想了很久,時而皺眉時而抿嘴,目光凝重著,用了許久才想起來卓婉秋是誰。
“留在這里過新元,再過好久才會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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