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說是鑒主這種本就傾心于他的了,就連丁瑤自己也不敢常看那男子坦胸漏乳,矯首昂視的畫作。
與此同時,天書院也迎來了如靈劍山一般溫熱的曙光,灑落積雪遍布的山頭,照化了枝頭的寒霜。
今日無事,袇房啵嘴。
習慣睡懶覺的顏書亦剛剛從房間來到堂屋就被抱了滿懷,雪白的腳丫子一陣蜷縮,嘴巴里已經全是季憂的味道。
隨后就是起鍋燒火,做早飯。
小鑒主則在院子里燒水沏茶,靜坐,發傻。
兩個人的茶杯是一樣的,之前還有下意識地區分,現在已經是逮住哪個用哪個了。
口水都不知道交換了多少次了,再分杯子是誰的顯然沒有什么太大的必要。
季憂此時看著她坐在雪地之上,小口飲茶,眼神里帶著寵溺。
他知道卓婉秋昨日傳訊過來的事,此刻有種社會吊毛把千金小姐拐進自己的出租房,便宜占盡的感覺。
偏偏千金小姐自己不想走,甚至有種不想繼承家族產業的念頭。
季憂以前是看過這種電視劇,每次都會以人間清醒的口吻點評一句,這千金小姐著實太傻,那吊毛有什么好的。
不曾想有朝一日,自己變成了吊毛本毛,忽然就可以理解了這種心態了。
季憂此時叉著腰,在等待開鍋的過程中看著乖巧如貓兒的顏書亦,心說只要不上街,不碰到翹尾巴的貓,這份乖巧還是很迷人的。
“我今天要下山一趟,你在家里等我。”
“去哪兒?”
顏書亦冷傲詢問,但眼神里好像在說我也想跟著。
“早上起床的時候忽然想起曹勁松應該是發月俸了,前去關心關心,另外司仙監好像找我有些事情,反正也沒什么好玩的,你就在家削土豆吧,晚上給你炒土豆絲吃。”
季憂心說我就不帶你上街了,免得你又看到翹尾巴的貓。
早飯之后,季憂下山來到了曹勁松的院子,生動地為其詮釋了什么叫做該來的總該來的。
不過曹教習也頗有防患于未然的覺悟,早在此前就把錢花光了,見到季憂進院,隨手便將空蕩蕩的錢袋子甩在了桌上。
季憂不相信:“你現在就花光了,剩下幾日怎么活?”
曹勁松輕捋長須:“接下來幾日,我靠我的愛徒送禮過活。”
“分我一半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愛徒送的禮啊,我最近的開銷比較大,不能只出不進。”
曹勁松知道他在院子里養了個女子的事,此時不禁開口:“你養在院子里的那個,到底是哪家的女子?”
季憂看她一眼:“當然是我家的女子。”
“護的跟寶貝似的,連本教習都不說,莫非真是個毫無修為的凡間女子?怕她因此受到威脅?”
“不,我只是怕我說出來之后嚇你一跳。”
曹勁松心說本教習活了這么多年什么沒見過?那可是尼山崩于眼前都可以面不改色的。
嚇我一跳?除非你院子里的那位是靈劍山的小鑒主!
不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