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曹的話說的對,最起碼在稅奉收繳之前能安寧片刻。
只要靈劍山的人不要因為自己咬破了他們鑒主的嘴巴,過來攮死自己便可以了。
曹勁松此時看了他一眼:“定道契機一事,你有沒有什么眉目?”
季憂搖了搖頭:“還沒認真試過,那幾日院子里有客人,就給耽誤了。”
“女人就說女人,還客人,說的倒是好聽。”
“真的是客人。”
曹勁松呵呵一聲:“你的客人都是拿嘴巴招待的?咬的跟穿了釘子似的,我怎么沒招待過這樣的客人?”
季憂嘴巴在離開天書院之前就好了,不過離開之前見過人倒是不少。
他還曾聽天書院的人討論過這件事,說他玩的真刺激之類的。
曹勁松此時收回了白眼:“尋找定道契機的事情還是能夠做的,這種事情有快有慢,早做準備更加穩妥一些,況且定道的過程便是排除雜念的過程,對你的道心通明也是有好處的。”
“我打算先去煉體。”
“還煉體?”
“是男人就該煉體。”
從曹勁松的小院離開之后,季憂便返回了內院。
春季過后下過幾場小雨,以至于房間內的潮濕感極重,他將窗戶打開通風,隨后將被子抱出晾曬。
隨后打掃了一下房間,倏一下躺在了床上,睡了個安穩覺。
在豐州這段日子,他雖然看起來風輕云淡,但實際上的神經卻是緊繃的。
尤其是收留那么多私修,沒點警惕心是不太行的。
于是每次邊關有私修入境的消息,他和裴如意都是輪流守夜,此時才得好眠,便一覺直到翌日,起床開始煉體。
隨著體內的靈火被引燃,他那灼熱的氣魄逐漸填滿了袇房。
其實這第十七次的靈光微照,他是從在豐州就開始了的,此時也差不多到了靈火將要沖破體表的關頭。
肉身強度的提升不會影響境界,這對同境界比拼的天道會而言是個好事。
說實話,其實季憂到現在都不知道天道會的具體規則是什么,只知道是同境界之間的比斗……
此間,盛京城落雨紛紛,持續數日。
等到雨勢頭稍稍變小,陸清秋的傳訊就被掌事院送到內院,邀請他前往鴻鼎樓赴宴。
得到了聚玄丹的陸含煙,修行之路瞬間通暢許多,已經聚集出了五道靈光,而第六道正在顯形,遠遠超過了僅有三道靈光的濮陽興,直逼停留在六道玄光的方錦程。
按照這個趨勢,陸含煙入內院的機會極大。
云州陸家以靈石立家,在仙宗之內的根基不深,其實是很希望家中子弟能入內院的。
陸清秋去年就是為此而來,但看到楚河時才意識到自己來的不巧。
不過直到最后她才知道,楚河來的也不巧,因為他們都遇到了私修入院的季憂一騎絕塵。
而陸含煙此番很大可能入內院,歸根結底是要感謝季憂的。
“那人就是季憂。”
“季憂?何人?”
“堂兄不知道?”
“我已經閉關許久,最近才因為天道會的事情提前出關,季憂這名字沒聽說過,何況這青云天下何曾有過一個姓季的世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