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含煙在劍林之中打贏了方錦程?”
“嗯。”
“這……怎么會?先前宴會之上,天書院的弟子不是一直在說方家在天書院根基深厚,方錦程自身修為又十分扎實,入內院是板上釘釘之事么?”
“我一開始聽也是有些不信的,可后來才知道,那陸家二小姐的劍道,竟然滿滿都是季憂的形狀。”
“?”
“兄臺所說的,最好真的是劍道,而不是別的什么道。”
長樂郡主趙云悅此間就坐在一間茶樓之上,約了三五好姐妹飲茶,聊起過幾日去城外山莊避暑之事,同席的,還有幾位先皇嬪妃所留下的公主。
女子聚在一起,聊得大多是些詩詞歌賦,姻親俊郎,趙云悅對此并不能提起多少的興趣。
正在此時,她眼望亭臺之外,忽然見到了一群天書院弟子下了山。
他們從長街中端而來,有幾個熟悉的面孔,但多數都是有些陌生,是些名聲不顯的弟子,結伴走入了對面的食為仙。
見此一幕,趙云悅眉心微皺。
崇王府昨日設了宴席,邀請了許多的天書院弟子,陸家姐妹和方錦程和方志恒也在其中。
一是為了在秋斗之前結交些有用的背景關系,二是為了云州靈石一事。
云州的靈石商會有崇王的參股,而隨著雪域妖石的運輸路線改到豐州,云州石的價格便又在下跌,崇王是有意要通過陸家姐妹探聽靈石商會下一步計劃的。
在他們看來,以靈石為基石的云州,總不至于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豐州的運石路線會走的這么順利。
可等到酒席備好,歌舞齊全,長樂郡主與崇王等了足足兩個時辰,卻發現陸家姐妹和方錦程誰都沒來。
后來還是到場的天書院弟子告訴他們,陸含煙與方錦程在外院的劍林打了起來。
為了躲避楚河鋒芒而推遲一年入院,入院后又被內院長老安排了無數弟子前去護道的方錦程完敗,險些被陸含煙一劍割喉。
隨后天書院的方長老匆匆派弟子而來,將人接出了劍林。
而那位一入京城就自稱劍道天才的方志恒,據說今日清晨便離開了盛京。
隨后的天書院外院之中,就全都是陸含煙能入內院的聲音。
其實在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趙云悅是不能相信的。
天書院這一屆的三個下三境圓滿,方錦程、陸含煙和濮陽興,她都曾見過。
陸含煙其實是排在最后的,莫說是方錦程這個底子最為扎實的,就連濮陽興她都比不過,又怎么會傳出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。
趙云悅隨后找人打聽了一下,才知道是季憂親自從內院下山,早出晚歸地教了陸含煙劍道。
這件事讓她沉默了許久,直到今日才有心思出來飲茶。
但具體是煩些什么,她自己也說不清楚,只是十分厭煩這種事情。
長樂郡主的心情忽然又感到一陣煩悶,隨后道別了幾位公主,乘馬車回到了崇王府。
崇王雖是親仙派代表,暗中一直在摻和靈石、靈苗,甚至是稅奉、丹藥之事,但表現一直都是個閑散王爺,平日里也就只是在府中賞花作詩。
見到女兒從門外歸來,崇王那將要揚出魚食的右手忽然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