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床上起身,走到堂屋,便見到溫正心正在屋里食粥,而除她之外,還有班陽舒和曹勁松。
曹勁松雖是外院教習,但也是可以入內院的,只是一般不太喜歡來罷了。
此時見到季憂出來,三人齊齊抬頭。
“你們怎么都來了?”
曹勁松胡子一抖:“你溫師姐傳訊,說你渾身滾燙地昏死在了屋里,嚇得我們趕緊就過來了。”
季憂坐到椅子上:“我只不過是在煉體。”
溫正心看著他:“練完了?”
“練完了,師姐昨夜回來的?”
溫正心點了點頭,看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復雜了幾分。
她回來之后給季憂換了衣服,不過那么大也不算什么。
關鍵問題是曹勁松和班陽舒是今早收到了自己的傳訊才來的,只有自己,才感受到昨晚那股撲面而來的壓迫感,感覺就好像有泰山崩塌在眼前一樣。
可師弟還是通玄境,此時氣息內斂,看不出任何的異樣,和別的通玄境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。
季憂張了張嘴:“昨晚太累了,我其實是察覺到師姐回來了的,但已經睜不開眼了。”
溫正心看他一眼:“這煉體術,你究竟是跟誰學的?”
“自己琢磨出來的。”
聽到這句話,三人對視一眼。
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了解,他們已經察覺到了季憂這種煉體術的非同尋常。
這般強勁的增長,絕對不是青云天下那些普通煉體術所能有的。
因為那些煉體術,遠遠達不到季憂如今的強悍地步。
通玄境就已經有了如此可怕的展現,曹勁松都不知道他一旦進入到了融道境后會有多強。
季憂此時迎著門外的日光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,感覺神清氣爽。
溫正心此時咳嗽一聲:“你這個……只能夜里練?”
季憂聞聲轉過頭來:“倒沒有什么黑夜與白日之分,只是每一次都會力竭,神念也會消耗到極致,夜里練的話練完就直接睡了,第二日還可以該干嘛干嘛,師姐問這個做什么?”
“沒什么,只是忽然覺得你應該回去了。”
“?”
溫正心紅了下耳根:“整日在我這里白吃白喝也就算了,晚上還弄些亂七八糟的動靜,我這次回來怎么路上,到處都是奇怪的眼神,我可不想得罪了丹宗之女。”
季憂立刻狡辯:“師姐這話不對,我還給你洗衣服了呢,怎會是白吃白喝。”
溫正心說滾滾滾,你那是洗衣服還是滿足自己的愛好我就不說了。
你這心境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現在看樣也好的差不多了,還想賴在這里門都沒有。
我一個孤身女子的院子,整日有你在那輕聲痛呼的聲音,傳出去我要怎么做人。
來的路上還有人夸她,說她真厲害,還說她真能忍什么的,她剛開始還沒聯想到什么,后來才明白他們在夸什么。
另外就是季憂每日練完都渾身是汗地昏睡,做師姐的到底給你換還不換,換的話看還是不看?
曹勁松和班陽舒對視一眼,心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動靜?
溫正心不跟他們解釋,直接就將三人一起趕出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