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們的家中子弟,也是要參加天道會的,提前了解對手的實力,于這些世家而言也算是一種提高勝率的手段。
趁著這股熱鬧,盛京城之中的酒家也是賺的盆滿缽盈,每日都是送走一批,又迎來一批。
后廚忙活不斷,大師傅險些掄折了炒勺。
同時,盛京城之中的酒香也越發濃郁,因為這靈苗所釀的玉液可以終日不散。
轟一聲!
登仙白玉臺上一道玄光落下,石君昊的第五場將劍更換為刀,以碾壓之勢戰敗了內院師弟董云飛。
力法加身之下,根本沒有留給對方任何的還手之力。
但眾人的興致,卻不再像是石君昊對戰揚子津那般高昂,對著那眼花繚亂的術法轟炸而的驚嘆不已。
因為每當眾人觀戰之時,腦海中總忍不住浮現出一次平淡的揮劍,走神之際眉心皺緊。
有些外來世家來此觀戰,看后連聲贊嘆,念叨著石君昊當真玄法蓋世什么的,但經常轉頭一眼,便見到周圍的天書院學子恍惚無神,心中大為費解。
“石君昊之后,是蕭含雁守擂,布告先貼出去,隨后便等人來吧。”
“嗯。”
掌事院的計敬堯聽到秦榮的話,從案牘之上撿起毛筆,隨后開始謄寫蕭含雁守擂的布告。
掌事閣中瞬間安靜了下來,唯有蟬鳴之聲不絕于耳。
郎和通此時坐在茶桌前,手中團著兩顆鐵膽,沉默半晌后開口:“通玄境的預選,難道就卡在這里了?”
秦榮端起茶杯:“那一劍我到現在都沒看明白,更何況別人,又有何人敢再上臺,季憂那一劍太古怪了……”
“確實是太古怪了,我甚至都沒感受到靈氣波動,那個吳鎮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了。”
“你也感覺到了?”
“自然感覺到了,所以才覺得不可思議。”
三人回憶著先前的那一劍,臉上的神色復雜難明。
結束的太快了,他們只記得那質樸的一劍,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沒見到。
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季憂真的沒用靈劍山的劍道。
可最他媽嚇人的就是這個。
都說沒有了靈劍山劍道的季憂是沒牙的老虎,可誰曾見過這種老虎。
長老閣本意是讓季憂失去最強的依仗,隨后讓他第一個守擂,然后戰敗,與天道會名額失之交臂。
現在好了,他一個人就鎮壓了全院的通玄境。
“比斗總得繼續下去才是,我天書院總不能只派一個通玄出戰。”
“這件事本來就是長老閣的主意,讓長老閣去頭疼就是了。”
秦榮抬起眼眸:“他們以為限制了季憂用靈劍山劍道是一手神來之筆,現在好了,他竟然成了天書院所有通玄境弟子過不去的坎,倒也有意思了。”
正說話的時候,掌事院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。
一道身影跨過了門檻,遮擋住了那煙塵飄飛的晨光,腳步沉緩地站在了地磚之上。
秦榮還以為來者是負責內外院通傳的弟子,并未抬頭,只是手指輕點桌面,叫他將內院正在進行的長老戰結果放下就是。
年輕人是有好勇斗狠的心氣的,但年邁的老古董權衡的則是利弊得失。
天道會五年一屆,對這些老家伙的壽元來說只是眨眼之間,這次你去,下次他去,輸贏結果并不會多么的叫人關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