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就是當日那場三鞠躬的“戰斗中”從始至終都未曾露面的長老,一直在場邊跳腳但就那次沒出現的方錦程,還有那些通玄境弟子看向季憂那復雜的眼神,一切都顯得那么神秘。
有人說長老閣是看到了季憂的實力,覺得他能拿到榜首,于是心軟了。
還有人說天書殿有人調停,阻止了長老與學子之間的針鋒相對。
沒有答案的問題就是這樣,眾說紛紜才是常態。
直到風蒲獵獵小池塘,過雨荷花滿院香的小暑時節,一場京中世家所舉辦的宴會之上,有個掌事院弟子提起了此時。
“魯達師兄那日去掌事院,不是為了挑戰季憂的。”
“他……是要退賽。”
“魯家也是小世家,一直都背靠著長老閣,他是不可可能從長老閣那些子孫手中拿到名額的,又不想對上季憂,只能退賽。”
趙云悅身著華服,聽后眉心微皺:“為何不能對上季憂?”
掌事院弟子聞聲開口:“當然是因為打不過啦,那件法衣……都被斬成擦腳布了,難道派個融道境去打通玄境的擂臺?那也太丟人了,若是輸了……”
“總之,魯達師兄說,他要摸到融道境的門檻了,不想被一劍斬碎了道心,哈哈哈哈。”
掌事院的弟子笑了半晌,忽然發現眼前的數十人并沒有和他一起笑,反而全都停止了動作,眼睛漸漸睜大。
季憂戰力非凡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,說實話,大家覺得魯達就算是上了臺的,也不一定真的能戰勝季憂。
但季憂一劍斬碎了能擋融道境的法衣,這便不是一個概念了……
掌事院的弟子心頭一顫,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。
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是被潑出去的水,很難收的回來,于是轉眼之間便傳遍了天書院,引得一片鴉雀無聲。
青云天下千百年來一直都是等級森嚴,小怕大,低怕高。
但此時的他們才意識到,季憂以下犯上,持劍緊逼,最后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長老閣低頭退了一步。
而感觸最深的,其實莫過于和季憂同期的那些學子。
他們和季憂是一起入院的,平日服丹磕石,秋斗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將季憂這個鄉野私修當做是笑料來看的,即便是他感應了天書,仍舊有人覺得他只是自己漫長修道生涯之中的一個插曲。
那時候誰也不想到,未來的他是可以撼動的長老閣,一個人壓遍全境的存在。
這種人跟現在的自己相比,簡直不是一個畫風的。
“我從未見過季師兄這樣的人,阿姐你當時被救的時候,應該立刻將他帶回家的。”
陸清秋也聽說了酒會上的事情,聽說他嚇得魯達沒敢上場,感嘆許久后看了妹妹一眼:“帶回家好天天打妻妹的臀兒么?”
陸含煙臉頰微紅:“嚴師出高徒罷了。”
“有那么舒服么?我倒也想學學劍道了……”
“沒,沒啊,阿姐別多想,一點也不舒服的,不用試就知道了。”
陸清秋看著陸含煙眼神中的警惕:“這姐妹好像不是親的……”
陸含煙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:“現在想想還是覺得阿姐沒用,認識這么久都嫁不了。”
“當初就算嫁了,那也是我的,不是你的。”
“阿姐是從小就喜歡把好東西分給我的。”
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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