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憂正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,眼神之中不斷地迸濺著殺氣。
不過因為是之前就答應了溫師姐,輸了要請客吃飯的,于是只好忍著,牙齒碰撞之間發出熱情好客的“咯吱”聲。
而同席蹭飯的,還有匡誠、魏蕊,以及白如龍和陸家姐妹。
聽說季憂這種只進不出的請客,如龍仙帝連臀兒都不看就跑過來了,畢竟是過了這村再沒這店的事情。
季憂對他們這般舉動,暗罵沒出息。
溫正心此時轉頭看向季憂:“季師弟,現在只剩下你了,你一定要拿個榜首回來,去看看那先賢證道地是什么樣子的,回來說給我們聽。”
“那我要是輸了,你們是不是也得請我吃飯?”
陸含煙直起腰身,請字立刻就要脫口而出,但卻被周圍幾人的眼神給喝住了。
季憂腦回路清奇,路上扔幾塊碎銀子都可以把他釣走,他是真的可能為了蹭飯故意去輸的,那他媽還不如把名額賣掉。
曹勁松擺出一副嚴師的表情:“這還只是個開始,你最好不要驕躁,要知道七大仙宗能人輩出,天驕無數,一定謹慎。”
班陽舒看了曹勁松一眼:“以季師弟的實力,倒也無需太過謹慎。”
“還是謹慎為好,誰知道其他仙宗或者世家里又會出現什么樣的怪物?”
“再怪物的,應該也沒有師弟這般怪物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曹勁松思索了半晌,最后也不得不點頭承認。
他曾在玉陽縣說過季憂非凡,覺得他能入內院,但如今也是沒料到他可以走到這一步。
一個鄉野私修,想在世家林立的修仙界站穩腳跟,古往今來都是少有的。
曹勁松看向自己的孽徒,發現他一直在不吭聲地喝悶酒,先前的話題一點也沒參與,眉心不禁一皺:“天道會的名額都拿到了,還有什么煩心事么?”
季憂嘆了口氣:“教習不要多問了,這種事情說出來沒有人懂的。”
匡誠看著季憂許久,思索半晌之后忍不住張了張嘴:“他應該是覺得喝醉了就不用付錢了,季兄總是這樣的,小巧思頗多。”
“?”
大暑節氣,整個盛京都沒有下雨,幾乎每日都是艷陽高照。
唯有在傍晚時分,暑氣才會稍稍降低。
此間,何靈秀五勝,拿下最后一個融道境名額,而通玄境的最后一個名額則由谷澤濤拿到。
天書院外院的登仙白玉臺已經碎的不成樣子,密密麻麻如蛛網一般的裂痕從中心延伸到了邊沿,其中還有兩個的深坑。
一個是被腳踏而出,一個是被劍斬而出。
沒了對戰的轟隆作響聲,沒了術法對撞的玄光陣陣,外院弟子多少都有些不適應。
有的是心存遺憾,有的則是意猶未盡。
隨后,掌事院的弟子從外面拉來了新的白玉石,清理了先前的碎磚,將坑洞填實,開始重新鋪就。
而三位掌事院的掌事則將這連續多日的比斗寫成案卷,呈報內院,得到回函之后又派弟子謄抄,于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后將其張貼在了布告欄之中。
盡管是圍觀了全程,早已知曉勝負,但這布告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