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從雪域歸來之時,是他威脅竇遠空永遠不要回京的,現在他出事,竇尚書會把仇恨加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奇怪。
“竇遠空身上是有些修為的,普通人應該奈何不了他才是,怎么會忽然失蹤?”
“應該是被私修的山匪給劫了,司仙監目前正在調查,但因為他那位仆役逃回后就咽了氣,所以現在還未找到眉目。”
匡誠說罷抬起頭:“他當時對季兄包藏禍心,想借妖族使團之手暗害季兄,有此一劫也算是報應循環了,季兄不必自責。”
季憂抿了下嘴角:“也不是自責,只是覺得我如今也像其他修仙者那般,一句話就能要了別人一條命了。”
匡誠搖了搖頭:“季兄和其他的修仙者注定是不同的,我一直都是這么以為,連我司中同僚都說,若天下都是季兄這般修仙者,便真的太平了。”
季憂抬頭看著他:“可好漢也擋不住總被撩撥,你可知院里都已經有人開始給我說媒了,有的甚至把嫁妝都寫的明明白白,誘惑極大,我對美色尚且不敵,對這般黃白之物自是不能完全抵御。”
“季兄不怕被顏仙子戳死么?”
“是有點怕的……”
匡誠伸手扶著桌子:“手中有利劍,心中有良人……們,季兄自然不會被外物迷眼。”
季憂看他一眼,心說你這個“們”字用的很微妙啊,這么會遣詞用句簡直是想要我狗命。
匡誠此時抬起眼皮:“對了季兄,顏仙子會去天道會么?”
“這個,我也不知。”
季憂并未給匡誠講過顏書亦的身份,但他在司仙監任職,手邊本身就有各大仙宗的卷宗,顏這個姓來源于何處瞞不過他。
不過匡書生本就是他少有能完全相信的人,就算他知道,季憂也不覺得有什么。
至于顏書亦會不會出現在天道會,他確實不太好說。
按道理來講,天道會對修仙界而言極為重要,天書院的五大殿主都會前去,甚至還有人說掌教也會現身。
那么靈劍山的小鑒主,也是該出現的。
但對傲嬌仙子來說,破境無疆才是最關鍵的問題,這個問題甚至涉及到了靈劍山整體的安穩。
可破境一事本就玄妙無比,或短或長,估計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準自己什么時候可以破境。
不過就算她不去,卓婉秋和丁瑤也會去的,到時候再問問便是了。
匡誠聽后又問:“那丹宗的元姑娘呢?她去不去?”
“她今日寫了信給我,說是會先來盛京,隨后與天書院一道出發,先賢證道地的開啟好像是需要丹師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?”
季憂從懷中掏出一包茶葉:“別人送的靈茶,留給你了,雖然你不修仙,但喝下之后應該也可以耳聰目明,祛病延壽。”
匡誠將茶葉拿到手中看了許久:“靈酒到是聽說過,但靈茶卻是聞所未聞了。”
“都是窮鬼見不得的東西,曹勁松想喝我都不給他。”
“這有些貴重了吧?”
“又不收你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