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憂看著他的反應揚起嘴角,知道匡書生懂了,露出一個草蛇灰線,謀算天下的微笑。
公輸仇不解地看著兩人:“就這?這有什么意思?來點攢勁的啊。”
季憂看著他,一臉古怪地看著他:“這還沒有意思?怪不得你找不到道侶……”
“我喜歡打打殺殺的,最好有生有死的那種。”
“你倒是能和元辰尿到一個壺里去。”
公輸仇喝了口茶,放下茶杯之后追問道:“所以到底有還是沒有?”
季憂眉心一皺:“你先把這個故事記住,等會兒我可以給你講一個季博長天資卓越,四劍斬敗兩位同境,力逼靈劍山長老閣退讓,于白日晴天之下留下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故事!”
公輸仇的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:“方才那個故事你再說一遍,我好好記。”
“那你聽好。”
“……”
許久之后,公輸仇一臉震撼地從季憂的宅院之中走出來,眼神之中都是沸騰的火熱。
豪情在天誰能與我爭鋒,青鋒在手看我一劍屠龍!
他站在院子當中久久無法回神,但創作之欲已經從心田不斷流淌,別說憋不住,捏都捏不住的。
卓婉秋和丁瑤就在二樓,此時看著公輸仇歸來,對視一眼后向著樓下走去。
此時的顏書亦已經陸續接見了多個世家家主,例如花氏、上官氏、袁氏。
他們要么是與別的世家之間有沖突,要么就是利益有糾紛,還有就是家中有子弟在靈劍山希望換取一個前程,亦或是想要請他前去赴宴。
顏書亦時而淡笑,時而面無表情,恩威并重。
這是她從小就在練習的,盡管不是內心深處擅長的,但仍舊可以表現的分毫不差。
做掌教其實挺難的,天書院如今派系頗多,相互勾連,其實就是因為掌教做了甩手掌柜,有時候也會令她覺得羨慕。
這時,丁瑤和卓婉秋從外面走了進來:“鑒主,公輸仇從對面回來了。”
顏書亦抬起眼眸,睫毛輕顫:“最近靈劍山總有機密泄出,不知何人所為,把他叫到隔壁,仔細問問他和那個外宗弟子說了些什么。”
“是,鑒主。”
公輸仇確實是剛從對面回來,思如尿崩地想要創作,感覺九頭牛都拉不住,但沒想到一回來就被丁瑤和卓婉秋攔住了,問他與那外院弟子說了什么。
這位妙筆糙漢主要看的是丁瑤,心說果然啊。
怪不得季憂對他寫了公主尾巴的事情如此生氣,還要絕交什么的。
于是他摘了些重點,斷斷續續地說給了丁瑤。
但這次他學聰明了,什么院子里養了個女子,離去之后很想念的事是一個字也沒說,狠狠地護了季憂一把。
季博長也就是不在這里,不然肯定會感嘆我身邊怎么會有你和匡誠這兩個臥龍鳳雛!
顏書亦就在隔壁,以她的神念強度,很輕易就能聽到對方的一字一句,臉上并無什么表情。
丁瑤此時看向公輸仇:“公輸師兄,你可知最近宗內總有消息泄出,連鑒主何時到達中興郡都被人知曉的一清二楚,你若是有何隱瞞,恐有逐出山門的風險,不管是你說過的還是季憂說的,都需要你一字一句都說出來。”
卓婉秋點了點頭:“這件事,可大可小,你要想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