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劍峰包藏禍心是毫無疑問的,而除此之外,想要靈劍山失去道統的也不在少數,季憂倒是可以理解顏書亦的抉擇。
此時的月光格外的皎潔,銀輝灑在廣闊無邊湖面,一片波光粼粼,若是不動用神識,幾乎分不清這是到底是片湖還是片海。
走了半晌之后,兩人繞到了假山的南側,便看到了一片翠竹密布的幽暗小徑。
季憂在此時停步,不動聲色地轉動了腳步,向著這幽暗的竹林中走去。
這是和剛才那對男女差不多的地方……
顏書亦的眼睛不禁微微瞇起,隨后沉默半晌,腳步緩緩地跟了進去。
月光灑下,被竹葉割裂成滿地斑駁,灑落滿地。
小鑒主背著手走過兩個巨石拼在一起的狹口,表情仿佛是鑒主巡視靈劍山,但剛剛剛越過了兩堵巨石對立的一處狹口就被季憂掉頭逼近。
顏書亦面無表情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,似乎是之前被季憂說不威嚴,有些不高興,瞇著眼睛看他,但不說話。
假山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石頭,季憂找了塊平整的,伸手把她抱到了腿上。
當豐潤的臀兒坐到大腿的時候,季憂瞬間嗅到一股少女的清香,有些難以自持。
若是尋常的小鑒主,就算被抱在懷里也是不動聲色的,眼神強裝冰冷,仿佛只把他看做是一只肉蒲團,心無雜念,不弱于人。
可令季憂驚訝的,今天小鑒主剛一入懷就瞬間紅了臉,隨后將絕美的臉蛋撇向別處,目光有些盈盈,臉頰也隨之越來越紅。
有些事雖然一開始不懂,也沒人傳授過,但都這個年紀,光看也能看的明白。
可看完之后有個問題,就是嵌在腦子里忘不掉了,心里總是覺得在意的,以至于先前就算是剛好坐上去也很淡定的心態都開始不復存在了。
【最近有些害怕棍狀的物品,糍粑要做成方形的】
季憂想起小鑒主這幾日表現出的形狀偏見,不由自主地就向下看了一眼,但剛低下頭就被薅住了頭發。
姓季名憂字博長的男子被強行揪起了目光,就感受到一股幽蘭的吐氣噴到了自己的臉上。
“你剛剛在想什么?”
季憂看她一眼:“我在想你想的那個。”
顏書亦紅了臉,瞬間湊了過來:“我會咬你……”
“想咬直說。”
“?”
季憂覺得自己真該找個鏡子給她照照,讓她看看她現在這副唬著小臉的摸樣。
這哪還有那副高冷鑒主樣子,簡直要多嬌氣有多嬌氣,臉蛋像是能滴水一樣。
此時先賢園內十分安靜,唯有蟲鳴的聲音不斷,隨之而來的還有振翅的聲音。
顏書亦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一只螞蚱,伸手把它捉到了掌心,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后將其放飛,然后陷入了沉默,心說怎么還不打架,然后下意識地瞥了季憂一眼,卻發現對方在認真地打量著她。
其實現在的季憂對顏書亦多了一層濾鏡,究其原因是因為他最近幾日見到了真正高高在上的小鑒主。
冷艷、高貴、面無表情,不怒自威。
那個樣子,和她平時為了面子在自己面前裝出來的根本就是兩個概念。
尤其是先前在永慶后園,她坐在桂樹之下,輕抬眼眸時那般睥睨天下的勁兒,當真讓他感覺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顏書亦,所以抱她的時候也是有幾分緊張的,心存一種下意識的仰望。
而除了這份尊敬之后,季憂還很想試試若是自己一直不動,這丫頭會不會親自對自己發起戰斗。
但是等了許久之后,她感覺懷中人兒有些不耐煩了,殺氣漸漸在周身醞釀。
第一次吻的時候有殺氣,現在吻的慢了也有殺氣……
季憂忍不住輕嘆一聲,上前含住一抹飽滿的微涼。
顏書亦還是睜著眼睛,朱唇半開,與他無聲廝殺,但眼睛卻一直亂轉,甚至在吻的呼吸漸粗的時候又抓了一只螞蚱。
總之啵嘴的時候做些別的事情,就可以當做沒有特地去和他啵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