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什么術法?”
“朱家傳代的明陽術法。”
隨后的對戰之中,最大的看點在于名叫游白和郝風的兩人身上。
游家與郝家在九州之內也并不出名,屬于下游世家,但這二人和先前那個巴揚一樣,都是臨賽破境者。
天道會的第二輪,這兩人也都取得了對決的勝利,以境界之差壓得對手遺憾退場。
而輸在他們手中的,還都不是什么籍籍無名的小輩,一個是千年世家的子弟,一個是陳氏仙族的姻親世家子弟。
由此可見,高一個境界真的是差了許多的事情,很難用其他方式來彌補。
與整個先賢園之中的熱烈不同的,是天書院眾人的心情。
王高岑輸掉了。
他今日的對手是山海閣的一位長老親傳,兩人一直到戰到了第三輪。
王高岑在天書院的一眾通玄境之中算得上是戰力不錯的存在,與這山海閣弟子也是旗鼓相當,打的難舍難分,險象環生。
他所用的是天書院正統的諸法加身,雖然威力并沒有融道境的師兄師姐那般大,但也算的對得起仙宗子弟的名號,行如疾風,出刀力沉。
只可惜到了第三場,他還是差了對手一招,被那山海閣弟子以氣勁直接壓倒在臺上,險些被一刀貫心。
幸好在最后一刻,他動用了防身法器,翻身將對方殺退,但最后還是刀斬下臺。
此時他從靈犀道場走了出來,眼神有些黯然地看向先賢園。
他是天書院長老親孫,自小錦衣玉食,在同輩之中也堪稱天驕,這次來參加天道會,他的目標是要去爭奪第一的。
不過出于謙遜、出于謹慎,他對外宣稱的一直都是自己要入前十。
可來此參加對決的,哪一個不是為了進入先賢圣地的最深處。
但此次的對決就像是當頭一棒般敲的他頭腦發懵住,讓他忽然發現,自己其實比想象之中要弱,要平庸。
望著冗長的漢白玉道,打算回去的他忽然頓住了腳步,因為他還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何等方式告知其他人自己輸了。
不過就在他恍惚的時候,與靈犀道場相鄰的玉宇道場之中忽然有一眾天書院弟子出現,抬著一副竹編的藤架匆匆地跑了出來,沿著漢白玉道直接向著門闕的方向跑去。
王高岑一陣愕然,眼睛不由自主地睜大了起來。
因為那個躺在藤架上渾身是血的男子不是別人,正是同門的谷澤濤。
凝視許久之后,王高岑見到了跟隨在谷澤濤身邊的掌事院弟子韋瀚,便見他也是一臉凝重,眼神黯然。
王高岑回過神:“澤濤怎么了?”
韋瀚抿了下嘴角:“谷師弟輸了。”
“我記得他的對手是來自的問道宗的?”
“問道宗葉青,兩場皆敗,被對方斬破了諸法伴身。”
韋瀚方才就在玉宇道場之中,看過了谷澤濤比斗的全程。
這葉青出手兇猛,一上場便展現出了磅礴的氣勁,而且他的戰斗經驗遠超了谷澤濤,不出意外地取得了勝果。
此時,聞訊而來的掌事院掌事來到了他們身前,聽著韋瀚的回報,又看了一眼王高岑發冠崩碎的狼狽摸樣,臉色難看不已。
進行到這一階段,七大仙宗之內除了丹宗不參戰之外,其他的每個仙宗都有了敗績。
例如陳氏仙族的陳碩,再比如山海閣那位分閣主之女。
但唯有他們天書院,一日之中輸了兩人,其中的谷澤濤還是被人抬下場的,這著實是有些難看了。
圍觀者之中有一部分是京中世家來人,例如崇王一行,此刻皆從靈犀道場和玉宇道場之中走出,神色都有些難繃。
他們住在盛京,與天書院相隔甚日結交的也都是天書院中的修仙者,來此觀戰自然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