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天道會上最為出盡風頭的就是季憂。
而在進入先賢圣地之時,不知多少人都在議論他出來之后很可能會進入應天,卻不曾想他連融道都不曾進入
不過眾人也只是看了幾息,隨后便將目光轉望向了西側,準確而言是西南側。
先賢圣地不尋常的異動已經持續了許久,他們每日悟道修行,自然是有所感應的。
“那到底是什么地方,為何會有這般莫名的氣息?”
“咱們手中不是有地圖?”
“地圖不是全的,上面沒有標注西南方位到底是何地。”
司仙監所給的地圖確實不全,只有大概一半的面積在標注之上。
柴澤思索良久后開口:““那應該就是我人族最初的祖地了。”
“祖地?”
“祖地承托人族氣運,被封印在了先賢圣地之中,據說天道本源就在此處,前些年還有人曾流傳,說是里面有先賢傳承。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“這個地方本來就脆弱不堪,我們所在的位置還算是穩定,但再往西南就更加脆弱了,我想這也是地圖上并未標注其位置的原因。”
先賢圣地之所以會被先賢封存,就是因為幾近破碎。
而在丹師未以丹術所補救之前的,有些地方連空間都是割裂的,柴澤說西南方向更甚,稍有不慎便會身首異處,就算躲過,也可能會被天道之威震碎神魂。
所以這片區域對于他們而言,其實是一方禁區。
早些年也確實有人曾進去過,但嚴重的后果出現之后,打主意的人就少了。
而且什么天道本源,先賢傳承,本就是一種流言,從未得到過印證,自然會讓人望而卻步。
例如陳洛和陳汐,本就拿到了親傳之位,這般冒險對他們而言根本沒有必要,其他人也得力求穩妥,對于如此高風險之事并不感興趣。
季憂此時看向柴澤,輕聲開口道:“既然是人族祖地,為何這氣息會忽然變得如此莫名?”
柴澤聞聲看他一眼:“那方天地本就不算穩定,說不定此番異動也屬正常,我猜現在外面已經是風雨雷電交加。”
“?”
“本源之力本就連通整個青云天下,只不過是被先賢以大法力封禁,此處法則混亂,外界也會受到影響到。”
“如此陰風陣陣,還如何能被稱之為圣地?”
“陰陽兩儀本就是天道法則,世間萬物都是如此,有黑有白,有明有暗,師弟你還未入融道,或許對此的感悟還并不滲透。”
聽到這句話,季憂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。
媽的,被看不起了。
這柴澤的語氣就好像是職高生不小心混進了大學生的聚會之中,問了個在大學生看來很沙雕的問題。
在山林外的草海之中閑聊半晌,眾人紛紛散場歸去。
畢竟對他們而言,出去要么有仙宗要繼承,要么有家族要接受,修道一事仍舊是重中之重。
他們其中有不少人已經在破境階段,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分心,而把時間浪費于此。
唯有季憂在思量半晌之后,邁步朝著西南方向而去,然后開始打轉。
所謂人族祖地,什么天道本源,只不過是個模糊的概念,究竟在什么位置季憂并不知曉,不過他倒是很好奇神念所感受到的那股惡念。
此后一連數日,在先賢圣地悟道天驕都忍不住開始頻頻皺眉。
就像先前所感受到的那樣,他們心中的雜念越來越多,道心莫說通明,甚至開始有些渾濁。
柴澤也已經是應天境的關鍵時期,但幾日悟道下來,卻有些滿身戾氣,心中狂暴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