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瑤把信遞上去:“就四個字,我回來了。”
小鑒主接過信箋瞄了一眼,眼神里不禁升騰起一絲劍氣。
自天道會歸來之后,她的道心就因為一些不了解的事情而亂亂的,為了消除對未知的恐懼,于是她偷偷下山買了本記載著血脈繁衍之術的秘籍,結果看了那本秘籍之后更亂了。
前夜沐浴后更換的衣褲,第二日早上總要再換新的。
如今接到罪魁禍首的信,不禁有些惱羞成怒。
她已經不是先前那個靈劍山鑒主了,腦子里多了許多的知識,知道小小天書院弟子想要怎么弄她了。
雖然現實之中還沒被弄,但顏書亦在夢中已經有過好幾次了,于是把新仇舊賬賬全都算在了他的頭上,兇的不行。
隨后她讓丁瑤尋來紙筆,一陣揮毫潑墨,筆鋒如劍。
丁瑤此時正站在殿中,注意觀察著鑒主的表情。
關于季憂從圣地回來,但未能破境的事情她早先就聽說了,心中有著頗多的不解,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的。
她其實很想知道鑒主的想法,不過鑒主一直都未曾與她們聊過此事,她們也不好開口詢問。
事實上,顏書亦是知道季憂在走煉體之路的,清楚他雖然沒有破境,但定然已經不是進去之前的那個他。
但越是這樣,小鑒主就越是害啪。
她寫完信,隨后將信箋折好,交給了丁瑤。
其實她和季憂之間并不需要這么麻煩的交流,只需要到虛無山之中就可以見面的。
不過顏書亦現在不太敢去。
虛無山可以將神念所想凝固成帶有顏色的氣,很多想法在其中都無處遁形,根本就不是嘴硬就能夠遮掩的住的。
而季憂沒回天書院之前她就去試過幾次了,每次都是黃黃的……
季憂收到回信是在三日后,不過說是信也不太準確,因為信封之中又是一副火柴人的畫作。
以長發為顯著特征女火柴人手持四十米長劍,把以短發為顯著特征的男火柴人一箭穿心,然后挑在劍尖上。
上次也有一副相同的畫作,是因為妖族公主尾巴的事情,但這一次肯定不是。
他在先賢圣地住了大半年的時間,哪有機會認識別的女子。
思來想去,他覺得顏書亦還是有種盼著自己回來又希望自己慢點回來的感覺,才會給了這么一封回信。
季憂捏著小鑒主的回信,腦子里不禁浮現出一堆騷火柴,想畫下來寄給她。
例如我也有一根四十米長棍,一棍進肚,坐臥站立間棍法變化無窮。
但思來想去,季憂覺得若真寄這種信過去,說不定再見面時候會挨一場胖揍。
隨后他又看到信箋之上還有一行小字,陌生男子,我與你緣分已盡,愿相忘于天下,此生不見。
嘖。
因為怕疼直接連相公都不要了……
此后,盛京之中時常外面的消息在不斷傳來。
司仙監將九州之內會惹出禍亂的邪種基本都被清除,未被清除的也被嚴苛看管了起來。
只是對他們的來源,司仙監仍舊沒找到任何線索。
而關于七大仙宗對竇遠空行蹤的調查結果雖未公開,但也隨著的傳言不斷傳回盛京。
修行之事枯燥而乏味,這種消息自然是足夠吸引人。
首先查到線索的是山海閣。
他們根據竇遠空那位老仆被尋到的位置向東搜尋,查到了他曾在附近一座名叫安豐城的城池喝酒的事情。
據說他還招了三個歌姬,與她們一起共度了良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