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在見過季憂鎮壓靈劍山長老的一劍之后,很多事似乎都有了解釋。
例如當初向芙為何能入內院,他在游仙會的坐席又為何能在主桌。
甚至,還有五大仙宗為何紋絲未動。
人的戰力越高所能造成的影響也就越大,根基也就越深,即便是仙宗也無法悄無聲息就將其殺掉,便會謹慎對待。
此刻的,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不同的畫面。
有風雪之中方長老一句算了吧,還有醉仙樓上方錦程的倉皇而逃。
“他這戰力……”
“看來先賢圣地一行他并非沒有所得,甚至可能是所得最多的。”
何龍想起聚仙宴上與眾人瓜分豐州之事,心中一陣輕顫。
當時有多么趾高氣揚,如今他就有多么后怕。
而聽到所得最多四字,眾人不禁看向了陳氏仙族的那對雙胞親傳,就見身穿繡金仙服的陳洛陳汐也在看著季憂。
一開始的時候,他們曾以為這兩位親傳才是所得最多的。
而看著看著,他們才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當初從先賢圣地離開,所有人都在說季憂未進半步,風言風語傳遍天下,但唯有這兩位親傳一言不發。
甚至有人前去求證,這兩人也未說只字片語。
現在想來,處于圣地外圍的那些人只是看到了表象。
只有與季憂同處圣地中央的陳洛,才真正從他身上看到了什么,才會一直沉默。
“天書院今年在豐州招了一位弟子,是個年未弱冠而破格入院的下三境圓滿。”
“鄉野私修,不過一插曲而已……”
傍晚時分,朝霞紅遍天空,季憂與曹勁松從觀戰樓離去。
陸含煙傷勢還好,不算太過嚴重,只是醒來之后看著季憂有點嚶嚶。
隨后,便是決賽。
恢弘的靈氣不斷碰撞,術法的攻伐猶如虎嘯吟。
季憂入天書院多年,可以說是得罪了所有能得罪的修仙世家,所以不只是顏昊,其他世家也有趁對決給他點顏色看看的想法。
畢竟此次游仙會上,天書院派出的弟子里不少都與他息息相關。
但自那道劈穿了結界的道劍出現之后,所有人都打消了這個念頭,在其震懾之下無人敢動,甚至對天書院弟子也多有留手。
大能很可怕,但從來都不顧規矩的大能更可怕……
而隨著一場接著一場的比斗繼續進行,眾人的思緒也被拉回到了那些參賽的修仙者身上。
季憂的出手著實驚人,但傳言傳了大半年,大家總歸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。
可仙宗那些境界高深卻年輕的令人發指的弟子,卻讓他們看到越發沉默。
天驕之子一代中出現幾個不算怪事,但如雨后春筍般呼呼冒出的,他們卻是聞所未聞。
“那個長老陳鋒……”
“陳鋒?”
“兩年前,我與他曾有幾面之緣,那時候他才是應天初境,可今日再見已經無疆,真的令人心驚……”
上五境的修行都是越往后越難,很多人甚至會在某個境界當中空耗掉余生。
但忽然破境的事情,他們真的是聞所未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