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在不送水之前,這柳家可曾發生過什么事?”
“就是有一批人坐著馬車匆匆離開了半個月,然后又回來了,緊接著就水菜都不要了,整日關著大門。”
水鋪老板說完之后看向季憂:“公子究竟是不是訂水的,為何總是問柳家之事?”
季憂聽到之后笑了笑,將手中的銀子留下,隨后起身離開了水鋪。
柳家派人去參加了游仙會,回來之后就整個家族都戒嚴了……
高天之上,季憂于云霧之中藏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家偌大的宅邸,有些想不清楚其中的關聯。
隨后他踏空而去,耗時兩個整日飛到了位于中州西北的李家。
除了與鄭家老祖相鄰的幾個世家之外,季憂覺得問題最大的就是李家,原因自然是在李瑞霖的身上。
在他看來,李瑞霖即便是支脈子弟也該有兄弟父母才是。
可他失蹤了那么久,唯一在搜尋其下落的只有黃月娘一人,便顯得極不合理了。
而更讓他覺得此中有詭的是,這李家與柳家幾乎一樣戒嚴了,而且時間差不多一致,都是在游仙會前后。
李家是千年世家,遠比柳家的規模要大。
他們家族的道場本身就是一座城池,幾乎趕得上盛京的規模了,只是在護族大陣升起之后,他甚至連城門都無法踏入。
他在李家周圍查看了許久,隨后去了附近城池的無慮商號。
他答應過傲嬌鬼,說回趟豐州就去找她的,但這件深埋于豐州的事情他沒查清楚,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,于是寫信給她,想要推遲幾日。
將信箋寄出之后,季憂尋了一家客棧住下。
他這幾日一直都于幾個大州之間來回,消耗甚大,需要短暫的入定調息。
待到調息三日,體魄逐漸充盈,他將目光鎖定在了白家、杜家和楚家之間。
與此同時,玄海之濱的靈劍山上。
顏書亦正身著鑒主仙袍,立于山巔之上,向下俯瞰。
在她的視線之中,那些被她從豐州帶回來的娃娃正在沿著環山的溪流抓著泥鰍,銀鈴般的笑聲不時響起。
見此一幕,小鑒主不禁抬手,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。
雖然游仙會被弄了好幾次都沒懷上,但她現在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有一點點想做娘親的心態了。
尤其是剛回來那幾日,她晚上甚至還夢到了自己搬到了豐州的小院子里,牽著一只小手手到處溜達的畫面。
當然,那夢境之中也有小小天書院弟子的出現。
小鑒主在夢里也嘴硬的很,拉著與自己相似的迷你崽崽,教其喊陌生叔叔,結果被打了一頓屁股。
在崽崽面前,顏書亦忍受了小小天書院弟子的無禮,結果晚上又被架起了腳腳,說要再生一個。
她在鑒主位置上坐了二十年了,一直都高高在上,此前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過那樣的生活,不過在夢中見到的時候,她還覺得挺有意思的。
正在此時,一陣腳步聲從其身后響起,丁瑤從山下而來,穿云破霧地抵達了山巔。
“鑒主,我回來了。”
顏書亦收起眼底的那抹嚶色,面無表情地轉身看向丁瑤:“打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