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沒有人覺得季憂很弱。
那些圣器雖是仿制,但怎么說也有著本源之力的加持,非常人所能抵擋。
在眾人看來,季憂手持普通靈劍就能打成這樣,已是戰力滔天。
此間唯有天書院門人及那些從中州而來的世家,看到季憂節節敗退之后露出一抹疑惑。
“噌!!”
“噌!!!”
“噌!!!”
洶涌的煞氣裹挾著那尖銳的利爪,橫空切出一陣波紋陣陣。
季憂架劍而起,被直接劈飛三步,手中劍道一陣狂顫:“死到臨頭還要頑抗,待到圣器鎮壓而來,你們就完了!”
朱舜饒有興致地看著他:“死到臨頭的怕不是你?”
“就算我死在這里,有圣器鎮壓青云,你們也翻騰不出什么浪花來。”
“你對這個世界,當真是知之甚少。”
季憂聽后眉毛一挑,剛要張口就見到一團濃重的煞氣在季憂,如同黑霧一樣鋪天蓋地。
他下意識揮劍而去,卻被一雙鋒利的毒爪狠狠抵住,升騰的劍氣被硬生生磨滅,同時在一陣爆響之中,勢大力沉的翻身橫踢迎面而來!
沉重的力道之下,季憂被直接踹飛了出去,撞斷了一顆大樹才將將停下身影。
但緊隨其后就是寒光迸濺的利爪,撕碎一切地沖其天靈劈落,被季憂持劍橫擋。
“我對仙宗其實也一直都很不滿!”
季憂緊咬牙關大喊一聲:“這世間大概都清楚,說起與仙宗為敵,誰都繞不過季憂二字!”
朱舜的利爪鎮壓著他的長劍向其脖頸而去:“那又如何?”
“我想說的是,其實我們才是同志!”
“?”
“你想想,我入天書院以為能修行無上仙道,卻因要給楚河騰路而被派去岐嶺送死,一次不行,他們又將我派到雪域,險些被蠻族兵王鎮殺,就連參加天道會也受到百般阻攔,我也已忍無可忍!”
季憂氣喘吁吁地看著他:“有仙宗臨世我又能如何?可現在不同了,我可以向你們倒戈,但請朱兄告知我等是否有取勝機會!”
朱舜的臉色瞬間猙獰:“臨死求饒?廢話忒多!”
“布局如此之久,不說出來豈不是如錦衣夜行?”
“我此刻只想聽到你的慘叫。”
他們的能力一直以來都不能示人,東躲西藏,唯恐會提前暴露。
可身為年少天驕,獲得如此威力,誰又能真的忍得住,尤其是見到曾羞辱過自己的人。
朱舜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展現自己強大,不愿意再聽他多說任何一句廢話。
但他不會一擊是殺死他,他會留下他一口氣茍延殘喘,聽他像自己在天道會上那樣慘叫……
狂妄的殺機之中,陰毒的利爪再次狠狠劈下。
見此一幕,季憂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失望。
而下一瞬,朱舜的眼眸驟然緊縮。
因為他發現自己壓著季憂道劍的那只爪子正在被掰開,一陣咔嚓聲從他的臂骨之中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