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及此,他忍不住想起了鱗斗清晨說過的話,心說妹妹哪是喜歡九州文化,她只是單純喜歡那人所在的豐州罷了。
而在這幅畫的旁邊還有一副,明顯是新畫的。
那副畫上畫著一片農忙的耕地,而在旁邊則佇立著一座石像,那石像手持長劍,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。
夜寒想起人族遷徙那日,妹妹忽然消失不見的事情。
看來她并非如自己所說那般于北境閑逛,而是悄悄地去了豐州。
夜寒看著那畫像之中高大偉岸的身影,思索許久后轉身離開了封陽的房間。
小柔此間一直都在偏院中待著,并借著月亮門的空隙看著自家公主的房間,直到看到皇子從房中出來才匆匆迎了上去。
而當她走近才發現,那只裝著醫書的匣子又被他帶了出來。
“皇子殿下……”
“還是你給她吧,別說我來過。”
“是。”
與此同時,在白樺城北城。
從皇子行府離開的鱗族世子來到了附近的酒樓之上,與牙族世子牙山對坐而飲。
他們的族人被遷徙過來之后,全都被安排在了圍繞白樺城的五方大郡之中。
他們身為少族長,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忙活安置之事,并按照命令讓族人開始嘗試耕種與養殖,忙碌許久,今日也是借著商議出使名單一事得了片刻空閑。
不過就在兩人對坐閑聊之際,鱗斗卻看到羽凌也走上了酒樓。
四目相對,兩人眼神之中的冷傲在悄無聲息之間的碰撞不止,最后又齊齊收回。
對鱗斗而言,羽族地位比不上鱗族,而且就算從修為和相貌上來看,封陽也不會喜歡他,根本不足為懼。
但見他一直在面前狂跳,年輕氣盛的他還是忍不住會釋放敵意。
而羽凌的想法何其類似,從來不覺得鱗斗算是對手,尤其是從頭腦來說。
正在此時,寬敞的街道之上出現了一排馬車,車廂之中滿載著雪域妖石,正車輪轆轆地朝著南城而去,吸引了他們的目光。
“人族還在與我們交易靈石?”
“不錯,而且數量越來越多了。”鱗斗隨口回答。
牙山看了許久后忽然轉頭看向他:“對了,我之前聽人說,上次靈石交易的時候你曾隨行出城,做了什么?”
“沒什么,只是出去轉了轉,找了些封陽可能喜歡的。”
“就是你整理的戲劇?”
鱗斗點點頭,隨后端起酒杯將酒水飲下。
他前段時間確實是隨運輸隊伍出了城,不過并非是去尋找戲劇什么的,而是根據父親囑托將從雪域帶回來的一只錦盒帶去了中州,埋在了指定的樹下。
他仍舊不清楚父親在聯系誰,只知道第二日再去看的時候,那錦盒便已經被挖走。
中州是人族領地,沒有妖族,他相信父親對于妖族的忠誠,卻不明白為何父親會和人族保持聯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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