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
季憂站起身,一臉冷漠地看著霍苦:“那東西就在我身上,可你別忘了這里是盛京,是尼山,是天書院道場駐地,我不出門,你們唯一辦法不就只能進來搶?但是我要告訴你,我天書院絕對不會屈服。”
聽到這句話,站在門口的秦榮首先變了臉色,心說此子真狗。
你怕他們前往豐州動武,然后就來盛京了是吧,我天書院有你真是我們的福氣。
話音落下,霍苦、陳不予和商岳的臉色全都陰沉了下來。
他們不曾真正接觸過季憂,但也聽說過他那乖張的脾氣,知道他向來硬氣無比,誰的面子都不給。
但他們沒想到此子一句話就將仙宗拉到了對立的層面,言語中危險十足。
剎那之間,霍苦、陳不予和商岳身上的氣息迸濺而出,渾厚的威壓讓院中枯樹震顫。
但僅是威風了片刻,他們的身上的威壓就忽然被一股火熱的氣息蓋過。
季憂凝住了眼眸,雙瞳中燦金涌動,同時周身劍氣升騰,混合著炙熱的氣息,壓得他們瞬間有些窒息。
他們來之前商量過了,絕對不能動手。
為什么?
因為這里是天書院,在人家的道場對人家的弟子出手,那就相當于是代表宗門宣戰,這樣的責任他們承擔不起。
可直到此刻,三人才忽然意識到,即便是真的不顧天書院動手,他們似乎也沒有勝算。
霍苦三人臉上表情未變,但道心已經沉到了谷底。
“你會后悔的。”
僵持了沒有多久,霍苦猛然甩袖,與陳不予、商岳憤怒離去。
季憂目送他們離開,隨后將氣息收回,轉頭看向秦榮:“天書院不會屈服吧?”
“這……”
“屈服可就丟人了,大夏圣宗呢,對不對?”
秦掌事嘴角一陣抽搐,隨后拱手彎腰,從院子匆匆退走。
曹勁松見狀看了一眼季憂,心說你小子可真硬啊。
千百年了,哪有人敢違抗仙宗意志,更何況還如此說話。
這是季憂第一次向外放出自己的態度,也確實無比強硬,可是悍匪搶來的東西,能隨意就交給別人么?
何況那東西若真的可以增益全族,那他就更不能給了,不然仙宗豈不是越來越強,天下人永無活路。
而且這東西,本來就不應該是這么用的。
它牽連甚大,稍有不慎就會讓整個人族陷入深淵。
而自山海閣、陳氏仙族、問道宗三家長老離開之后,天書院立刻就有幾位年邁的長老陸續下山,前往了曹勁松的院子面見季憂。
他們所主張的,也是將東西交出后由五大仙宗自行處置,以避免被針鋒相對,釀成戰禍。
只是這種主張卻被季憂一一拒絕,并且他們還被季憂拍了肩膀,寬慰道不要慫,一起上,犯我天書院者,雖遠必誅!
你可真是個好學生!一群行將就木的長老嘴角抽搐著,只能從曹勁松的院子歸去。
一場春雨轉瞬而至,淅瀝瀝的雨聲布滿了整個盛京,滋潤了土地與萬物。
隨著三位長老拜山,盛京城中的氣氛逐漸開始變得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