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終究是我風云會之人,我父技不如人,但江陰府那位座師的門面,不日便將駕臨安寧。”
“此前過往,尚可算作摩擦。”
“但出面擄我風云會重要人物,我父聽后,已是準備拼著帶傷,也要去往縣衙,請‘縣尊’出面.”
之前飛揚跋扈,一臉不懷好意看著她的冢虎嫡子,也就是這虎豹館的少龍頭楊言。
此時看到她,卻露出了一臉便秘的表情,連話都沒聽完,就要趕人:
“晦氣!”
“怎么又來?”
“那倆人早就走了,你們火窯的地兒,我們虎豹館不爭了!”
“該干嘛干嘛去,去去去!”
他將那原本擬成的另一份契子取出一撕,‘刺啦’一聲裂開,連連擺手。
哪怕陸紅玉一襲紅衣,今日嬌艷得很,也強自壓下念頭,眼不看心為靜。
開什么玩笑。
號稱‘狂獅’的獅子堂張烈臣,自家老爹的結拜五哥,一個呼吸,耳朵就掉了。
自己老爹!
人家站起來一撐軀殼,眼睛一瞪,直接給嚇得毛孔溢血,半天才緩和過來。
這還逼迫個毛線,怎么和人家玩?
趕緊送走算了!
叫陸紅玉一臉懵,原本到了嘴邊的話,也呃在了喉嚨。
她被直接送出了虎豹館,都尚且還沒清楚情況。
直到外院有些隱晦的竊竊私語傳來:
“剛剛那狠人把龍頭直接打得吐血,這還不算,這火窯大小姐還來趁火打劫”
“看來,分明是背后有人撐腰,難怪少龍頭示弱,沒法子啊.”
狠人?吐血?
她愣住,又聽了片刻。
才總算聽明白了,回過味來,不由美眸瞳孔地震:
“季修的那位‘神秘師傅’,傳授小羽的斷臂武夫.”
“把,把外罡境的楊刀瀚,打吐血后,帶著他揚長而去?!”
陸紅玉牽著馬匹,一步三回頭。
停頓在虎豹館門口,猶自難以置信。
而這時!
希律律!
陣陣‘馬蹄踐踏’之聲響起!
“陸小姐!”
魏芷騎著一匹棕黃鬢馬,英眉窄腰,看到獨自一人的陸紅玉,頓時停下,直視虎豹館:
“我父聽聞季堂主被虎豹館強擄而走,心中不忿,特意跑了一趟,請來了‘拳槍刀劍’四教頭之中,‘斬鯨刀’廖師傅!”
“你放心,不必彷徨。”
“廖師傅早在江陰府時,便修成外罡,這幾十年的功夫,豈是楊刀瀚之輩,可以比擬的。”
“他楊刀瀚三幫勢大,但我風云會三家同氣連枝,也未必差了多少,今日”
“必將季堂主迎回!”
話語才落。
嗖!
背后一雙臂健碩,虎背龍筋的披發老頭,聞言之后,從背后抽出一口足足丈余的戰身刀,頓時爽朗一笑:
“不錯!”
“聽魏鼎昌講,小季堂主十六歲入刀門,又修成了‘金肌玉絡’雛形,有望抵達第一大限,實乃是上好的材料!”
“難怪老頭子我昨日夙夜難寐,右眼皮跳了一整宿,我還道是什么好事兒,今日一瞅,原來是‘應夢賢徒’來了。”
“如此稟賦,合該為我斬鯨刀門面,哪里能叫人強買強賣了去!”
‘砰’得一聲,老頭揮舞著戰身刀,直接一把砸在了自己鋼鐵臂膀之上,渾身罡氣四溢,如龍咆虎嘯:
“楊刀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