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此言,季修若有所思:
“原來如此,終歸還是要以武力立足啊。”
他瞇了瞇眼:
“既然這樣,那么便請四位走上一趟,請這十里八鄉的山鎮、莊主們,來上一趟,我做個局,請他們吃一頓酒,打個樣。”
廖元化有些好奇:
“打什么樣?”
對此,季修淡笑一聲,撫了撫身后的碎玉大弓,輕聲語道:
“正好,我這弓還需再扯一道上好的弦。”
“蔡靈兒,再去給我搭一道弦,我要上一趟山!”
“中黃教的三大余孽能做到”
“我季修,如何不能馬踏地龍窟,獵妖以震群英!?”
季修眸光湛湛發亮。
叫幾人同時心頭一震,險些忘記了
就在方才!
少年
才獵了兩尊煉皮而歸。
雖不乏有強弓勁弩為助的緣由所在。
但說不定他還真能做得到?!
兩日后,安寧縣。
西街。
這一日。
曾經‘虎豹館’的牌子,已經被摘下,幫眾死的死,散的散,擒的擒已然樹倒猢猻散。
取而代之的,則是一塊懸掛著‘季’的牌匾,于冬日冷光中,流著墨色,嶄新書就。
正正好,就懸掛在這原本氣派的幫派門面之上!
此外,碩大氣派的館內,各處一片張燈結彩,火紅的耀眼。
今日,這里露天擺了足足十好幾桌,宴請的上百張座椅,都是縣里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什么三大營生、三大館、還有諸如林宅般的豪紳.皆位列其中。
而在外圍,背弓掌弩,手持刀兵的縣兵、林宅護院,圍攏住了這座嶄新立起,執掌安寧山道貿易,號稱‘總把頭’的季東家府。
在露天席最前端。
圍在一張大紅色的棗木圓桌邊上,足足十好幾位身披獵裝勁服,眼神彪悍狂放,光憑神色衣著,就能判斷非是縣中富戶的諸位賓客
此時聽得外圍鞭炮聲聲炸裂,正主卻遲遲不到,不由有人不滿叫嚷著:
“陸莊主,廖教頭,你們三大營生,武館教頭,那都是成名已久,響當當的人物。”
“楊刀瀚幾人倒臺,勾結了中黃教,縣尊要抄了他們的家,換個人執掌山貿的營生,我們沒什么意見,但是”
“你叫一個十六歲的毛頭小子,做‘總把頭’的位子,那我們這些鎮長、莊主幾十年風云混出來的面子,往哪里擱?!”
“而且到了現在,我等給你們、給他面子才齊聚一桌,但.他人依舊沒有露面。”
“這是瞧不起我們,還是給我們這些‘下屬’下馬威呢?”
此言一出,頓時有人不滿的拍桌。
但也有諸如曾經被季修售賣過‘妖材’,比如烏山獵莊莊主宋柴,便默不作聲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而不滿的聲音,也在逐漸變大,到了最后,更有一人哼了一聲,拍案而起:
“當年楊刀瀚三人,都是從下面的鎮子、山莊闖進來的。”
“就算這樣,也是親自冒著風險殺向地龍窟,擒了三頭百年妖物,歃血為盟,才叫我等服了他們幾分地位。”
“那小子這般年輕,連面都不露,靠著縣尊的名聲,才博得這等地位,想來是怕了,將事全權委派給你們四位,便坐享其成,只等著事后收銀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