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已經吸龍血,入‘龍門’,撞入了登龍仙闕,叫全身的筋骨氣血,都在緩緩蛻變!
雖然不曉得,自己強大了幾斤幾兩,但是
季修還在琢磨,衡量二者的差距。
但!
嗖!
葉凝脂一腳剁碎積雪,大聲咧咧了一句:
“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,說什么呢?”
“大早上沒吃飯,餓著肚子對胃不好,先吃我一拳!”
砰!
玉骨琉璃熠熠,激起血髓迸發,頃刻間葉凝脂瘦小纖細的身材一躍,柔軟的脊背卻似乎頂著一頭斑斕猛虎,直逼季修近前!
一言不合,拳已砸落。
叫季修頓時愕然:
“不是,這么狂?”
他第一次見同輩的‘金肌玉絡’,是在地龍窟山道,教訓了‘氣焰囂張’的蔡靈兒。
第一次見‘汞血銀髓’
便是眼前繡衣行的葉凝脂!
不是,你真以為東家我儒雅隨和,就能肆意妄為了不成?
季修眼眸一厲,以掌作刀,渾身‘刀勢’如若火獄,上去就是一巴掌!
砰!
段沉舟的房內。
天刀流的大弟子秦拙,看著眼前渾身紫氣流淌,已臻至練氣的師叔,滿臉喜色溢于言表:
“師叔,十幾年不見,師傅他老人家還以為你.”
段沉舟單臂捧起一盞茶,飲了一口,冷笑一聲:
“十幾年沒回去,你師傅還是那副委曲求全的性子么?”
秦拙一噎,有些難以啟齒。
看著他的表情,段沉舟啜了一口,放下杯盞,眼眸幽遠:
“哼,他那個性子,也就抱著那老頭子隨手開辟的‘天刀流’當個寶了,將當年‘借’來搶來的一些家底,恐怕都如數奉還了吧?”
“但一味忍讓,是沒有盡頭的,只會叫他人變本加厲,敲骨吸髓。”
秦拙默然,但還是出聲:
“師傅作為流派主,為門徒生計考慮,對得起‘師長’的名號。”
段沉舟彈了彈桌子:
“你擔心我成了練氣大家,會大張旗鼓,回去搶了你師傅的位子?”
“大可不必。”
紫綢武夫空蕩蕩的衣袖,凝出了半只氣道大手,望向江陰府的方向,只搖頭輕笑:
“我自然會回去。”
“而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從‘天刀流’的門徒名冊之中,除我名諱。”
聞聽此言,秦拙大驚失色:
“師叔.”
他話未說完,便被段沉舟抬手打斷:
“你將你師弟‘季修’的名字錄入即可。”
“他天賦好,完美繼承了老頭子的路徑,連凡蛻躍龍門都有這等洪福齊天的運道修成,未來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“正是陳鶴最最寶貝的那一類苗子。”
“你叫他,將其護好。”
“至于我”
段沉舟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