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。
你沒那金剛鉆,攬什么瓷器活啊?
我讓你開殺,是叫你泄露幾分仙衣底氣,帶著人手殺幾個中黃余孽,震懾一二他魏長蛟,拖拖時間。
你上來把老底都交了,被人家一拳轟飛,這還咋玩?
虧我還真以為你行了,準備把寶壓在咱自家人身上,還琢磨著是不是以前對你‘呼來喝去’不太好,正在反思將你供起來呢
沒有人看好你,偏偏你真不行。
面對自家公子的質疑眼眸,梁老頭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。
只老眼忌憚,看著這三限打破,披上紫綬仙衣,在冰雪寒冬里氣勢不凡,額頭留了道刀疤的青年。
也不參與廝殺,只靜靜吸納頂上神祇顯圣,溢散傳出的香火,叫氣息節節攀升,眼看就要開辟‘氣海’,成就大家。
心中那是直泛嘀咕,欲哭無淚:
“不是久爺,你這么有種,妖物作亂,神祇蠱惑,縣民暴動這種局勢下,都能強撐著場子。”
“氣氛烘托到這了,老頭子我熄了這么多年的氣血,還真被你給鼓了起來!”
“媽的,看著這余孽頭子沒有抵達‘練氣大家’,大家都是力關,我未必能差多少,再不濟震懾一二也好!”
“可這一下,可真是將老臉都丟盡了!”
“茬子過去,主家不會又降俸祿吧?”
原本,梁伯對于自家少爺那‘天太冷,水太寒’都要抱怨半天的性子,有了直直的改觀。
正準備拼上一把,叫他好好看看,自己雖然七老八十,但也是三煉大成的好手。
只不過數息都沒撐住后。
此時梁伯再望向魏長蛟。
尤其是他頭頂之上,一尊手托玉锏,披云龍湛金鎧的護法神將,隨著那神龕捧起,人心香火聚攏聚集,越凝越實。
甚至一雙神目,已經有了神智,正在向西眺望時
心中更是徹底沒了底氣:
“不過久爺啊,你雖然有種,但老頭我可是真打不贏啊!”
梁伯心中萬分沮喪,正琢磨著,面子眼看是挽不回去了,這神祇顯圣已成實質。
按照記載,一般的練氣大家來了,也難以降伏。
為今之計,若欲保全未來的優渥衣食。
自己只能強行扛著‘死戰不退’,誓要為大玄捐軀盡忠的趙大縣尊,直接跑路了
梁老頭眼底精光爆射,已然悄悄摸上了額頭泛起冷汗,強自鎮定,實則雙腿都打擺了的趙久手臂。
正準備見勢不對,血髓一激,直接開溜!
可還未出手。
卻見內街之外,有玄機重箭猶如黑鴉遮日,隨著一陣‘砰砰’的霹靂聲震,在他還未有所動作前,便精準無比的,射往了那些帶頭的中黃教眾!
噗哧,噗哧!
在一個個殺得紅眼的中黃教眾,還未反應過來之時
如同串葫蘆似的,叫他們的頭顱腦袋,如若粘稠血漿般爆開!
隨著這些教眾眼前一黑,此起彼伏的慘叫,便連番響起!
遠處,隔了半條街。
季修一步躍起,立于檐壁,捻弓搭箭,如同連珠一般,射得中黃教眾人仰馬翻。
叫那些跟在后面暴動的縣民,突然驚惶凝滯了剎那。
而后!
季修提起喉嚨,激起武道氣血,以打破極境的‘汞血銀髓’之造詣,聲如虎豹雷音,震沉長街十里!
“中黃余孽,操縱妖物,襲入一縣,致使十數萬戶縣民受難,其罪當誅!”
“如今外界,三大營生之主受我季修調配,已臨時組建護衛隊,驅逐妖物,其中頭目已被我師斬殺伏誅,大勢已定!”
“邪神摧城,還要蠱惑人心,實在可惡。”
“諸位縣民速退!”
“今日,我等定要掃清異神,斬盡孽首,以還清明!”
聽到這聲如雷震之言,看著諸如秦拙、葉凝脂等武夫高手,殺入中黃教眾之中,一個個身上遍染妖血
這才對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