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真宗傳人,都能給他放倒!
聽聞有一次,一尊真宗行走剛巧下山,就因為人頭賬在‘銷金窟’掛出了‘天材’級珍稀。
便愣是惹得三尊天罡捉刀人,擺出‘三天屠薪陣’,研究了他好幾個月,才在一窮鄉僻壤處,趁其不備,使盡手段,悍然斬殺!
雖然事后惹得‘真宗’震怒,叫一尊封號都因此下了臺,連拆四座‘黑市’,聽聞逼得黑市掌舵人出面,賠出了天價,才算消停揭過了去。
但到了最后,那捉刀人名籍,也終究沒有泄露出來,雙方就此偃旗息鼓,從此往后,黑市銷金窟,也再沒掛過那座真宗的人頭賬。
但,一尊真宗行走的性命!
可比黃七少這府內大行的少爺,值錢太多太多了,這種人宰了都能不泄露接單人的名錄信息
黑市名頭,可想而知。
真是誠信經營的典范啊!
梁伯那老頭,也是真的會借虎皮,誰能從這等‘龐然大物’手里,抽絲剝繭,查遍真偽啊?
還有那當年攪風攪雨的渾天賊!
一方渾天水泊,號稱替天行道,叫江陰府尊、駐軍大將合三司,起三千水兵戰艦圍剿,都沒打出個所以然來。
還是趁了他家師祖王玄陽的勢,才給沖散沖爛,打得七零八落。
就算如今散了,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東滄海上的水匪水寇,就算是驛傳行的狄遠,他們家的海運航鏢,在過往渾天賊沒有覆滅前,都是要交‘保護費’的!
不然,就專門逮著你劫。
那藥行號稱‘九佬’的大行大老爺
他能有這么大的能量么?這兩家,他想查也沒法查,他查個屁!
這一日以來,安寧縣從之前的年味將近,喜氣洋洋,淪落到外圍大部分的瓦舍、棚戶、茅草屋子,都被拆得七零八落。
一幕幕,季修都看在眼里,叫他頓覺頗為唏噓。
如果自己練武再晚幾個月。
是不是他也得和這些縣民一樣,置身在此等災禍洪流里,不得解脫?
“這樣看,縣里也太不安全了,就連趙大縣尊都不能置身事外,估計都在愁著,自己頭頂上的帽子要怎么保住呢。”
嘆了口氣,季修心中暗暗想到。
與此同時,不免心中緊迫之感陡升:
“聽段師和蔡靈兒她們講,府內不比縣里,只要是入了行的幫工、好手,人人都能得到幾分指點。”
“開了竅的,簽了一份賣給行業的契子,便能換取一個學武的機會,因此熬筋的武夫,遍地都是。”
“其中淬骨的好手,也只能看個場子,算作打手.與縣中可以立業成家,開個館、當個東家,截然不同。”
“唯有煉了張皮,才算是入了門道。”
“煉皮,煉皮”
季修喃喃自語,一邊輕手輕腳,往屋內走去,一邊心中暗暗想著:
“段師怎么追殺那魏長蛟,還未回來?”
“不會出什么意外.”
他心頭還未想罷,下一刻突然身子緊繃,汗毛倒豎,仿佛每一道穴竅、毛孔都在炸裂,只覺如芒在背!
身后仿若排山倒海般的氣浪威壓,叫他一刻警醒,好像是被什么洪水猛獸,死死盯住了一樣,壓根不敢懈怠,提起拳腳,憑空凝勁!
咚咚咚!
季修肩胛發力,扭腰回身,如擒龍首,一手拍出!
嘭!!
巨大的氣浪,激得他發絲漫天飛揚,只見迎面而來,一輪彎月如同‘武勢’,在他雙眸之中映照,晃得季修心神發怔。
不過片刻剎那,季修便從中掙脫,猛得搖頭。
隨即,便與眼前斷了一臂,正持一柄‘圓月刀’的紫衣武夫生生對了一招!
【授箓主得練氣大家喂招,對于‘葉龍驤首’領悟提升.】
【授箓主對陣練氣大家秘武,拳腳預支進度大漲.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