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到晚,得有多少赤金紋銀進賬啊?
就算捕不到靈種,硬生生靠錢財換取地寶靈魚,都是夠了,也無需寄人籬下,自己的修行,便能自給自足!
“早晚給他漁行陳家掀翻了,把這位子,也挪給我坐坐。”
季修心中暗戳戳的想罷。
隨即便想要找個角度,繞過碼頭,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隨即開啟‘搜山趕海’的稟賦,踏行江浪一番,看看有沒有‘靈魚’蹤影。
然而一側的段沉舟卻是一馬當先,神情自若,拉住了他,叫季修有些愕然:
“師傅,你拽著我干嘛?”
“難不成咱們就這么大搖大擺的下海?”
“那你辛辛苦苦掩藏‘身份’的行蹤,不就暴漏了!”
“到時候,萬一那些流派要對你動手.”
段沉舟笑而不語:
“放心,無礙。”
“為師今日帶你來見個人。”
“以后你若是擔心出海會出變故,便來這‘東郊碼頭’。”
“這座碼頭的渡口龍頭,與為師有舊。”
他話語才剛落下,一陣‘窸窣’腳步,隨之響起,季修猛得抬頭,搭上刀柄,眼神警醒。
下一刻,便看到了一身披靛青色蛟紋大氅,領口以銀線繡浪濤紋的威嚴人影,踏靴而出。
“練氣大家!”
季修眸子縮了下,但他卻感知到,身側的段沉舟卻是動也未動,甚至面具都沒帶上。
難道,這人就是師傅說的‘舊識’?
可到底是什么關系,能在他面前,連面具都不帶上
季修還在心中正琢磨著,耳畔段沉舟的言語,隨之響起:
“我知道你心中顧慮。”
“但你小子可能不知道。”
“為師的死訊,就是從這位‘齊昭’大家處才傳播開的。”
“他是這東郊碼頭的龍頭,和為師幾十年的交情。”
“若是沒他這個追殺者之一的‘漁行大家’在現場,江陰府哪里又能有確鑿的證據,證明是黑市的‘天殺星’,親手摘掉了段沉舟的性命?”
啊?
季修聞言,心中訝然,隨即思索了下,回過味來。
原來
就是眼前這位齊昭大家,與他師傅唱了一出‘雙簧戲’,才叫他師傅能‘金蟬脫殼’的?
“哼,把流派,大行都當猴子一樣戲耍,你莫不是忘了,你也就是個氣海境的斤兩。”
“要是不死,那些覬覦‘天刀流派’的老東西,能放得過你?”
“大半夜的,帶你徒弟來做什么。”
齊昭踱步而來,入耳便聽見了段沉舟的自傲之言,禁不住臉色一黑。
他是打小就認識段沉舟的。
那時候,齊昭算是府中貴商之子,算不得大行、流派嫡系出身,但也不比旁支要差。
因為家中走的是‘海上生意’,所以早早便投身在了漁行,希望日后能穩坐一方碼頭渡口。
也就是那時候,結識了同為漁行底下,不過卻是普普通通的漁家子段沉舟。
兩人最開始時,關系可謂水深火熱。
富商出身的齊昭,并未看得起這個漁家子,但偏偏趾高氣揚一輩子,都沒贏過一次,所以肚子里憋得全是火氣。
本來這種關系,兩人后來應會積怨成仇。
但.當年出了一茬子事。
齊家父族一系的商船,在東滄海上,被‘渾天賊’堵劫,險些命喪其中。
是王玄陽帶著段沉舟湊巧于海上歷練,順手搭救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