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樁事兒,老身當年親眼所見,確實知曉一二,也不是不能跟你講講。”
方才季修毫不猶豫,便站在了簫明璃這邊,石婆婆與李玄衣都看在眼里。
所以對這個才來侯府不久的少年好感大增,起碼不再視作外人,而是真正接納了。
只見她那一雙渾濁的眼眸露出追憶,閃出幾分自慚形愧,于是不由開口:
“要是提起這個,就不得不提你師祖‘王玄陽’了。”
“小子,在那之前,我且問你。”
“你覺得你師祖該是個怎樣的人?”
季修愣了下,沒想到這一茬子,于是摸著下巴,邊沉吟片刻,帶著幾分篤定:
“師祖撐開六大限,活了這么久,我所見過的每一個人,所聽聞過的每一道傳言,只要是描述他老人家的”
“無一不是述說他傳奇經歷的,相傳此生未嘗一敗。”
“他應該是類似那種‘鶴發儒雅,威若泰山’般的一代宗師吧?”
雖說陳鶴和段沉舟,對王玄陽的評價兩極分化,但按照季修的理解,那種剛猛霸道的性子,應該大差不差才是。
但石婆婆卻矢口否認:
“不。”
“全錯。”
呃?
季修有些愕然。
全錯,這么篤定?
那師祖是什么模樣、性子?
想起天刀流派的一切,都是他老人家一點一點借來的
季修揣測片刻,突然又有些不確定了。
這樣看,他師祖還真有可能是為老不尊的邪道高人,恣意妄為啊!
然而,還未張開口
便聽石婆婆一字一句:
“你師祖王玄陽。”
“是‘謫仙人’。”
“是”
“老身此生,都從未見過的‘萬古驕陽’。”
“他的面貌,從未變過,并非是你所說的糟老頭子、鶴發模樣。”
“恰恰相反。”
“當年整個滄北,從未有人長得比你師祖‘王玄陽’更加俊美。”
“要不然,也不會叫龍女傾倒,天女折腰了。”
石婆婆露出苦笑:
“年過三十者,不入雛龍碑。”
“而你師祖巔峰時.曾位列雛龍碑上,天下第九。”
“此后半甲子,出走半生,他的容貌仍是少年。”
“至于你師傅與謝扶搖的姻緣.”
“認真來講,也是你師祖親自點的。”
“當年.”
后半截話還未講出,光是前半段,就叫季修頓時愕然。
就連邊上的簫明璃、李玄衣對視一眼,也露出驚訝。
這和他們想象中的‘滄海天刀’
不一樣呀?
但似乎,又合乎情理之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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