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還不待他開口。
那站在門檻處的‘教習府官’,已經憋不住了,隨著練氣大家的威壓一泄,不由眼神森然,掃視一圈,叫這些起哄的一個個噤若寒蟬,不敢吱聲:
“府院重地,豈容爾等喧嘩?”
“不想博得一個‘府生’名頭,入‘江陰府院’進修的,大可以直接離去,或者由本教習直接出手,你們自己選!”
此言一出,騷亂頓時一靜,沒人再敢吭聲。
隨即,那教習府官當即換了副面孔,看向季修,就如同在看什么稀世珍寶一樣,眼神熱切的很,當即招了招手:
“季修是吧?很好!”
“本教習名為姚泓,乃是江陰府官,同時也在府院授課,新入府生,在參與府官大考,亦或者修滿三年前,都會擇一座師,作為學生,跟在身畔修行。”
“你入府之后若有意,可以留意一二我,選我作座師,有諸多隱形便利,事后我當與你詳細解釋。”
對著季修和顏悅色作罷。
姚泓拍了拍手,又板起了幾分臉色,掃過了蔡靈兒等寥寥幾個憑借‘免試’入府院的子弟,眼神露出不屑:
“好了,得了免試資格的,連同季修在內,都入府院吧,后面的考核你們不需要了。”
聞言,與蔡靈兒葉凝脂跨過眸帶艷羨的人群,走至府院大門的季修,不由好奇:
“姚教習,如果不是免試,過了武碑神碑,不是還要參與考核,才能成為‘府生’么?”
“那我.”
姚泓聽后笑了下,拍了拍季修肩膀,出聲打斷,嗤之以鼻:
“那是庸才。”
“真正的天驕,輔一出世,便會叫無數庸眾,望其項背一生也難超越。”
“而你就是貨真價實的天驕,府院歷代以來,一甲子內,骨齡最低成就最高的考核者。”
“雙評甲上,你知道什么概念么?”
“自從江陰府建立三百年來,都沒有幾個!”
“而且基本上,也都是上面來鍍金,搶占一個府官名額的,做不得數,不比咱們本土府縣出身。”
“就沖著你方才的動靜,那位江陰府‘三首’之一的院首,估摸著都會被你給驚動,小子。”
“咱們江陰府在歷代‘大考’里,已經落下其他諸府甚多,導致那位院首一直窩著火。”
“但如今出了個季修,未來‘府官大考’的魁首之位時隔好幾十年,終于有江陰的份了。”
“旁人需要考核,你哪里需要?”
“你交白卷,本教習都讓你堂而皇之的走進來!”
姚泓眼神里暗含贊賞,同時又有些可惜:
“只可惜,你小子拜入的時間太晚,要是早個兩年,能趕上這一屆就好了,但多打磨打磨,參與下一屆,也未嘗不是壞事。”
“好了,去吧。”
看著若有所思的季修,踏入那座古府大門。
直到季修背影與那些免試者徹底消失。
姚泓這才轉頭,又恢復了嚴苛表情,一絲不茍:
“得到資格的,一個一個上前,擇一武碑神碑嘗試,通過考核門檻者,再考校一二弓馬武神之技藝,才能拜入府院。”
他話語才剛落下。
遠處,大地忽得好似毯子般劇烈抖動,波瀾再起,震起大片煙塵,以兩頭異種火神駒為坐騎之車輦,飛速馳騁而來!
在那車輦兩側,兩桿迎風飛舞,昭昭而立的玄黑大旗,獵獵作響!
其上,描繪著一頭龐大無比的鐵背棕熊,眼神炯炯,看勢沉如山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