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能養出屬于自己的‘武道意志’.”
“從此往后,哪怕肉身神魄盡皆泯滅,只要意志仍有殘存,仍舊殘留在天地之間,就有可能在未來、再度歸來!”
說到這里,陳鶴沒有繼續多說,但其中的意思,已經極為明顯。
他這句話,換而言之的意思就是
師祖已經將刀意修至了‘武圣絕藝’的程度,并且催生出了屬于自己的‘武道意志’!
所以哪怕神志不清,懵懵懂懂,在龍象武圣驟然擊出的同時,也能依靠本能反應,與其相抗!
但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季修不自覺的將手,撫摸上了背后的刀匾,心中掀起萬丈波瀾,嘴角微微抽搐
武圣絕藝,原本不是某種真功,而是
武圣留下的武道意志!?
自己原來,連這玩意都能預支的嗎!
與之相比,需要練成大五衰天刀,再達成某種契約、條件,這些要素都顯得無足輕重了。
而這絕藝與武圣真意所代表的概念,更是令他心驚不已。
若真抵達了這種程度
那與另類的‘不死不滅’,又有什么區別!?
“師伯,你的意思是‘陳丹鼎’前輩,如今尚有武圣真意殘留,所以未來也有機會.?”
他話未講完,陳鶴便啞然失笑,隨即悵然若失:
“說是這么說,但哪里能有這么容易。”
“除卻那些真正的巨擘、人間絕巔有那么一絲絲機會,在特定的時間、特定的地點,叫殘念與天地共鳴,從而能做到‘再度歸來’。”
“不然九成九的武圣,隕滅了便就是真正隕滅了,哪里能‘從死返生’?”
“整個人仙武道的演變,歷經了九個朝代,九個千年。”
“若是只要修成了武圣,縱使肉身、神魄都寂滅了,也能憑借著些許殘存意志,便重新回來,那豈不亂了套了!”
“我說這些,只是想告訴你,你師祖可能正在進行著一場‘蛻變’。”
蛻變?
季修想起了之前陳鶴說過的‘一十六字箴言’,心中一動,頓時打起了精神。
旁邊的秦拙扶著俞齋,二人聞言,也一同豎起了耳。
注意到三個徒弟、師侄的眼神,陳鶴繼續講述下文:
“當年刀道祖庭,乃‘十大天柱’之一,門中高深傳承,自然不止一部。”
“而‘輪回天功’,便是其中有數,代表著‘封號武道’的至高篇章之一!”
“你師祖是我父親‘陳丹鼎’門下,修行的是‘真宗級’的大五衰天刀。”
“而他當年在刀道祖庭未曾分崩離析時,曾在三十歲前,位列雛龍碑第九,是祖庭當代‘刀道行走’的有力角逐者!”
“天柱的行走,便相當于一方真宗內的道子。”
“但真宗與天柱,卻不可相提并論。”
“大玄何其遼闊?一州藩鎮內,真宗不止一座,大都坐鎮一方‘界門’,杜絕外道入侵。”
“但天柱放眼整個天下,卻只有十座。”
“所以地位,自然不能同日而語。”
“以你師祖當年的地位,有資格獲賜一門直指封號武道的直高篇章,而他選擇的.便是輪回天功!”
“所謂的‘練氣大家’,修的氣海、無漏、龍虎三境,無非便是‘精氣神’三道。”
“而武夫只有將精氣神打磨圓滿,才能催生‘武道真意’。”
“如果按照這個條件,其實你師祖當年,就能摘得封號,位列武圣,抵達上三境的門檻了。”
陳鶴長嘆一聲:
“可武圣雖強,哪怕放眼整個大玄,都足以坐鎮一方,有頭有臉,但距離所謂的‘人仙’,依舊有著極遠極遠的一條路。”
“都是封號,為何又有‘偽武圣’、‘真武圣’的區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