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君,末將等候今日,已經等了許久了!”
“不過是區區一個山野鄉縣而已”
“我當率我本部大將壇口,三百草頭野神,披上神甲,打破鄉縣,盡驅逐之!”
召靈顯圣大將!
正是之前滲透進入五百里安寧縣,策劃地龍窟妖魔攻城,叫安寧縣整座鄉縣,就此元氣大傷的罪魁禍首。
不過他可不這么認為。
在他的眼里。
自己原本心思縝密,百般謀劃,眼看就要計將功成,在界門召開的前夕,牢牢把控住這座鄉縣,在‘神君廟’大舉踏入界門之前,拔得頭籌,得到神君青睞,更進一步!
結果
所有的算計,都在那一個雪夜里,被那個滿身全是秘密的小子給葬送掉了。
要知道,自己在中黃天、斬孽神君廟下轄的神域內,一口召靈顯圣大將壇,可是坐擁十萬香民。
論及實力,所凝法體,那些武夫里的什么流派主來了,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。
就算只是一縷神魄偷渡,可當時自己打著‘救苦救難’的名義,聚攏了彼時安寧縣一兩萬香民念頭,所凝之顯圣神念,一般的練氣大家,也不及也!
然而,在奪舍那小子的軀殼之時,卻猶如進了泥沼,寸步難行,一身實力難以發揮百分之一,被其徹徹底底禁錮,淪為資糧,好不憋屈!
就沖著這點。
他在回歸中黃天、斬孽神君廟后,不僅被同袍的護法神將取笑,也因此威信有損,失了神君器重,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。
因此,待得了三五斬孽神君的詔令。
哪怕‘界門’剛剛開啟,在沒有造成侵蝕、影響之前,若是跨越而去,實力將大打折扣。
一身本事在天地的壓制之下,估計也就發揮個二三成,只能比之一些普通大家,強出些許之際,召靈顯圣大將也毫不猶豫。
畢竟,如今距離之前,也就是小半年的光景。
小半年的時間,當時那叫自己顏面大損的小子,撐破天了,也就只能突破個神魄念頭,亦或者錘煉皮膜的造詣!
在自己面前
如若螻蟻無異。
而那區區安寧縣,更是只有大貓小貓三兩只,自己盡起三百草頭神披甲,那是什么概念?
若是列陣,大家可殺!
那叫做季修的小子,當時叫自己大好謀劃,滿盤皆空,不僅拒絕了自己的招攬,還將自己敲骨吸髓,吃得連渣滓都不剩下。
作為一尊護法神將,召靈顯圣大將平日凌駕于十萬香民之上,堪稱土皇帝一樣,除了神君廟前,面對三五斬孽神君,會低下個頭。
其他之輩,何曾叫他吃過這么大的虧?
區區一個鄉縣,哪里還需要謀劃。
直接自地龍窟界門點齊兵甲,徑直殺出,橫推山鎮,進逼縣城,將那十數萬戶生靈,全都擄掠入神域。
叫這五百里安寧縣,從此淪為‘三五斬孽神廟’的附庸,直逼江陰府便可!
“很好。”
三五斬孽神君睜開第三只眼,似乎能夠穿破距離,透過那一扇‘界門’,看見其中安寧縣的景色。
聽聞到召靈顯圣大將立下的軍令狀后,更是微微頷首。
一般而言,每一次界門張開時,只要不是位于荒郊野嶺,都能侵蝕一座鄉縣,運氣好些,就算是府城,都不是不能危及。
就算之后有武圣到來,開宗立派,設下重重禁制,遏制住了‘界門’擴張,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。
而且有些‘真宗’,為了獲取其他外道天宇的寶物、奇珍,亦或者為了更進一步的機會,不是沒有選擇與‘外道’合作,以生靈香火換取資糧,暗中勾結。
只要不叫外道大舉入侵,便算是恪盡職守了。
所以一般‘界門’張開,對于中黃天的各個神君廟、大將壇來講,都是不小的機緣。
以前三五斬孽神君也只在其他同袍身上見過,這一次輪到自己身上,自然要吃上一份好處,不能空手而歸。
“我已囑咐麾下神甲,踏足‘地龍窟’,將其中曾被偶然泄露之淵墟氣開智的精怪、妖物,全數收編。”
“有些底蘊的,本君已將其點化,敕封位份,前去收攏香火,生民。”
“你跨越‘界門’之后,可將其全面收編,兵貴神速,將整座‘安寧縣’攻占,而后以一縣生民,打造‘神君廟’供奉,從此大局可定。”
“可能做到?”
召靈顯圣大將挺起金锏,信誓旦旦:
“請神君放心,定當萬無一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