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陰府院,駐軍大營,還有一些征辟而來的練氣大家,眼睜睜的看著季修登門縣衙,而后倏忽沉默。
“這就是那個拜武圣,成魁首的季修?”
“果真年輕。”
“界門張開,非同小可,不是兒戲,竟能以一人之身,斬殺野神、清剿神甲,免除一場災禍,后生可畏啊.”
一位位沒見過季修,但聽說過名頭的府內府官、練氣大家見到季修真容,頓時低語。
界門對于山縣來講幾乎絕跡,就算是一座府城,也很少見過。
但若是放眼一州藩鎮,比如北滄,那么隔三岔五,便會有界門生變、真宗求援等事件出現,亦或者新的外道門戶展開。
故此,整個大玄、包括那位坐鎮北滄一州的諸侯主,都會對于參與‘外道動蕩’的受功勛者,頒布嘉獎。
比如這‘地龍窟’之禍。
若是真因季修擋下了第一波進攻,從而叫鎮守武圣及時趕赴,叫那張開的‘界門’寸步難行,使得形成蛻變的地龍窟,一切靈機都盡入大玄所有
那么確實是潑天功勛。
須得上稟那位裂土封疆,鎮壓北滄的一方諸侯主,叫他親自審批,才能確定給予獎勵!
不過比起這些,當季修口中提及‘座師’二字時。
自府城而來的統率者,兩尊龍虎造詣的高人,院首裴道然與駐軍大將羅道成,頓時松了一大口氣。
尤其是裴道然,面上更是露出了松懈的笑。
界門之禍,可大可小。
可有一尊貨真價實的上三境封號坐鎮,那不管掀起什么風浪,都無足輕重了。
在天地的壓制下,就算是神道巨擘,親自跨越門戶,也得受到壓制。
能走到那等程度上的人物,往往惜命得很,如果不是萬無一失,絕對不會以身涉險。
穩了,這波穩了!
于是裴道然開口:
“原來龍象武圣也在,那就沒什么大事了。”
“季魁首此番與龍象武圣親自坐鎮‘地龍窟’,將一場神道災禍消弭,功莫大焉。”
“待到滄都有訊,我定通稟諸侯主,親自嘉獎季魁首!”
“武圣閣下現在何方?可是正在盯緊界門門戶?”
裴道然正想著去見一見那位武圣。
然而
季修的下一句話,卻是叫他笑容當即凝固。
“當年龍象真宗道子,也就是座師弟子葉問江前輩的尸骨,便葬在地龍窟。”
“界門張開的第一時間,那些神道披甲者收攝一切靈機,將葉問江前輩的尸骨也給刨走了。”
“座師見后,當即怒發沖冠,掃平三百神甲,直接打入了那道‘界門’另一端。”
“眼下.”
“應該正在打入那方神道天地的勢力,要將葉問江前輩的尸骨,重新奪回吧?”
跨越界門,打入中黃神道天宇?
裴道然喉嚨一梗。
而羅道成也忍不住色變:
“老武圣竟如此托大”
“他雖是甲子前的封號,如今底蘊深厚,想來跨越界門,一身實力壓制六七成,也能勉強發揮武圣實力,可.”
“那外域可是有周天神圣存在的,如此托大,若是回不來了,豈不是?”
兩尊龍虎境都有些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