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這位剛封‘巨擘’的存在,顯然是動了真火。
只聽見他語氣嚴肅,一字一句:
“三五斬孽神君,先擄我徒尸骨欲煉作力士傀儡,供他驅使,又算計老夫,意圖將吾鎮殺,還勾結大玄居心叵測者,暗自謀劃暗害我龍象一宗精銳,我脈道子!”
“這一樁樁,一件件事情算下來.”
“只是單單取他頭顱,難消老夫心頭之恨!”
“至于余波后事,侯爺無需顧慮。”
“若將這一座‘神府’拖入大玄.”
“你只需要將消息上稟陳玄雀諸侯主,于江陰府畔,以這‘安寧縣’為基,再立一座府城,余下的.”
“自有老夫,前來鎮守!”
“大玄界門出世,還從未有過‘武道巨擘’親自鎮壓,若是這中黃天不服,老夫當親設大禁,鎮守于此。”
“我看那些八部天官、斗樞天君.是否真的愿意為了一塊神府,甘冒奇險,打入門去?”
聽到這等不加掩飾的狂放之言。
北滄侯蕭平南兜鍪下的眉角動了動。
“好生霸道的老武圣,不愧是出身‘真武山’的!”
十方天柱之一的‘真武山’,歷代真傳苗子,都以脾氣火爆著稱。
這位就算出了門庭、棄了玉冊,也是學了個十成十。
不過
蕭平南看向了季修。
這小子既然拜了此等存在座下,如若自己顯出幾分躊躇之色,豈不就相當于自跌身份,落了下乘?
那可不成!
他還準備事后將這小子拐走呢!
而如果能和這徐龍象巨擘并肩而立,打滅神府,將其倒拖入大玄疆土,攀上一份交情。
到時候拐彎抹角,與他師傅達成契子,旁敲側擊
正所謂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
豈不是比直接和這小子單刀直入,要簡單不少?
“老巨擘,說笑了。”
“中黃神庭八百神府,在過往歲月,便不乏有合并了我大玄縣州,從而改建而立的。”
“數百上千年的歲月,哪里有只許玄府歸神庭,而無將其奪回的道理?”
“我一人之身,領麾下袍澤,即使有心,也難免勢單力薄。”
“可若老宗師要以巨擘修持,行此曠古壯舉”
“蕭平南,也不是不能摻和一次!”
宛若鐵塔屹立不倒的披鎧武侯,言辭鏗鏘,氣機一剎,蓋壓四方,叫頭頂懸空投影的一張‘玄侯大纛旗’,將北滄親衛之軍勢,牢牢攥住、激起!
一瞬間!
軍勢被調動,才剛打滅神甲、立下卓著功勛的一位位玄甲衛,一聽到有巨擘掠陣,即將倒拖一座‘神府’入北滄,頓時神情亢奮!
隨著一桿桿長纓高舉長空,漫山遍野顯出一抹赤色。
今日長纓在手,
何能不縛蒼龍!?
“我等愿隨北滄侯,老宗師兵伐神府,拖入大玄!”
“我等愿隨北滄侯,老宗師兵伐神府,拖入大玄!”
武夫血氣,一剎沖霄,震碎了神道大網的秩序。
黃土漫漫間
叫季修方成大家,頓時心潮澎湃!
他還未著手探究自己手里‘陳丹鼎刀匾’玄妙。
聽完徐龍象、蕭平南隔空徘浪的對話,便當即攥緊了手,想起了于江陰府中,曾在‘北滄侯府’作為門客下榻時,對于這位北滄侯的見聞。
末了,不由心生感慨。
不愧是能夠以武封侯者!
大丈夫當如是也!
也只有這樣的人物
才能培養得出巔峰時期,又能持槍作女武神,橫擊四海匪寇匪患,又能拜入天柱真傳,力爭雛龍當代行走的蕭明璃吧!
即使自己距離那‘三五斬孽神君’的境界,就如同螢火比之皓月。
可其既然紆尊降貴,不惜折腰前來算計他這等‘螻蟻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