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作為大玄負責此事的掌舵者,本侯也希望將事實奉上,叫諸位聽得清楚來龍去脈。”
“至于事后該收編收編,該教化教化,都是諸侯府需要思慮的事宜,但唯有一點。”
他的語氣逐漸加重:
“那就是該懲治的懲治,該獎賞的獎賞,不能叫庸碌貪婪之輩得了空隙,也不能叫立下功勛之人白忙一場!”
蕭平南率先發聲,給此事定下了基調。
安寧縣‘地龍窟界門’出現,丹山高氏、天水劍宗是領了調遣令,負責前來附加大禁,加以管理的勢力。
但執掌兵馬,鎮壓神禍,督管軍事的,卻是北滄侯蕭平南!
前者是政,是明爭暗斗之后付出利益,從而空降的執掌者。
后者是兵,而且是直屬諸侯府,代表的是官方、是大玄!
作為此次巨大事宜的主負責人。
他所稟告的這些,任何人都無法忽視。
因此
隨著北滄侯蕭平南開口。
高氏老祖高正、天水劍宗寧不語,兩尊被徐龍象壓得苦不堪言的偽武圣,更是眸子一縮,頓時驚愣!
二人之前與北滄侯打得交道不多,但對于其久在北滄,卻是知曉的清清楚楚。
而能做到進過玄京,授爵封侯,上過‘大朝會’,面見過諸多執政封王,親自看過那尊大鼎的大人物,他不可能是什么愣頭青!
純粹的武夫,大都為一方宗派之主,奉行‘我心我行澄澈如鏡,所行所為皆是正義’的條例,不入大玄官場。
而能因功封侯,甚至不算閑散侯爺,而是被一州諸侯寄予厚望,當作接班人培養的存在
蕭平南的政治頭腦,絕對不可能差,不然怎么能得一尊諸侯上司,如此器重?
可就是這樣,高正與寧不語才想不明白。
明明在方才的沖突里,蕭平南便一直靜靜旁觀,擺出兩不相幫的姿態。
在明知他二人于州中有著關系,若是貿然開口,便有可能惡了坐鎮北滄的某位巨擘宿老的情況下
卻依然揭了他們二人的老底,明晃晃的站在了那王玄陽、徐龍象一邊!
這是為何?!
兩人一時眼神難看到了極點。
但蕭平南的一席話,卻是叫王玄陽目露滿意,就連徐龍象冰冷的眼神,也緩和了幾分。
而那些堂上客們,也都沉默了下,似乎是沒料到這位侯爺,竟會如此開口。
就連陳玄雀都從看向季修的眸光中移開,暗含驚訝。
以往北滄侯蕭平南,只管立下功勛,未來待晉升巨擘,便有可能頂替他取代一州,所以從來不開罪‘六閥五正統’,深諳制衡道理。
可今日,為何打破了這種局面?
旁人不知,但蕭平南心里心知肚明。
以往是以往,現在是現在!
他和王玄陽、徐龍象攀談了一路。
尤其是王玄陽。
這老家伙聽到自己講述女兒與季修的經歷時,瞬間眼神大亮,直呼天作之合,比自己撮合的還積極。
這一來二去,交情頓時就有了。
而且蕭平南來自北滄,對于王玄陽的底細一清二楚。
如若說徐龍象是當代巨擘,但他未成七限,雖凝了人仙根基,可肉眼可見沒了走到最后的可能。
但王玄陽這尊三十歲前,曾位列‘雛龍碑第九’,乃是刀道祖庭傳人的家伙,卻是未必。
說不定再給他三十年
一代巨擘,都未必能打得住!
雖說此人身上風波甚多,可畢竟只是季修的師祖,若是真有什么意外,徐龍象與自己,也能保住季修。
要是沒有意外,真如他預料一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