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等人物鑄成的‘武道寶體’,相比之下,就算座師徐龍象的法門再厲害,兩相比較一下,也得差上不少吧?
季修暗自搓手,一臉期待。
但陳丹鼎卻眸露怪異,啞然失笑:
“想什么呢?”
“就算是我全盛時期,也得不到刀庭之主的傳承啊。”
“而且退一萬步來講,我若真有祖師的秘傳,這‘天刀流派’還不得被翻了個底朝天,掘地三尺,挖的干干凈凈?”
三兩句話,叫季修猶如被涼水從頭潑下,心中抽抽,頓時熱情退卻不少:
“那前輩你給我講祖師的意思是”
陳丹鼎殘念儒雅的面容,哈哈一笑:
“你這小輩,當真猴急,我這般講,自然是有考量的,不是無的放矢。”
“再者說來,你這一脈好歹也是‘刀庭正朔’,就算沒有任何好處,給你講講祖上榮光,憶昔崢嶸歲月,又有何不可!”
“不過武夫修行,正要一步快,步步快,若是不然,你也成不了大道紫府、絕巔氣海。”
“也罷,你且聽好了。”
說到這里,他的面容逐漸嚴肅:
“我這里有兩道傳承,就像是方才所講那樣,任你挑選。”
“其一,便是叫你承載我這一道‘武圣殘念’,從此往后,練氣大家,一路坦途!”
“你修到今天,也應該知曉,封號一道,有兩種路子。”
“其一是以畢生所學,一步一個腳印轟開桎梏,凝聚屬于自己的‘武圣真意’,躋身上三境!”
“但這一步極難,能成就者無不是具有堅韌不拔之念,自身機緣妙法無數,就算這樣,在沖擊之時,亦是九死一生。”
“若是失敗,輕則根基盡毀,修為付諸東流;重則當場斃命,元靈神魄盡碎,連奪舍重生之機都沒!”
“故此,便有家底深厚、有傳承跟腳的龍虎巔峰,選擇另覓捷徑,以前人留下的‘武圣殘念’為基,不斷煉化、完善。”
“若走這一條路,以你的天資,不需三年五載,只要你按部就班,繼承我的‘武道寶體’、‘無漏之身’、‘龍虎法相’!”
“你便能夠直通‘封號武圣’,甚至比之重陽祖師二十三歲成就極境武圣,更為耀眼出彩!”
陳丹鼎的一席話,坦露而出的盡都是誘惑。
但季修吞咽了下喉嚨,仍然克制住了。
若他沒什么見識,自然難擋武圣誘惑。
可不久之前,他才親眼見證了徐龍象成巨擘,一巴掌一個的將丹山老祖高正、天水劍宗寧不語這兩尊‘偽武圣’直接捏死。
見到那一幕后,對于偽武圣,季修已有了清晰的認知。
若是他們二人都是憑借自身武道意志,那么何須借助一州藩鎮的‘秦閥’大樹?
大可以靠自己,打下一片界門靈機根基!
“前輩,那你所謂的‘不世根基’呢!”
對于那前者誘惑,季修不置可否,轉眼便搓了搓手,一臉期待。
“那就是另外一條路了。”
他面容稍稍嚴肅:
“我方才提及過。”
“二百載前,刀道祖庭出過兩尊人物。”
“彼時天下曾言,北地九州,白山黑水,十成氣數,半數歸重陽,半數付王權,余下之人,武運無出其右!”
“其中重陽,指的便是我刀道祖庭,末代之主。”
“而王權.”
陳丹鼎大嘆一聲:
“便是我這一脈傳承的對象。”
“他老人家生來乃是‘先天道體’。”
“所謂‘先天道體’,在列仙天宇可稱‘天生道子’,在無邊凈土可稱‘佛陀轉世’。”
“而托生在了大玄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