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有老祖王玄陽逆成武圣,后有內定道子季修少年天驕,得諸侯賞識,武侯青睞,還將世女許配。”
“那世女‘蕭明璃’我可聽說過,當年可是十方天柱之一‘天池’的大人物,母血更是九大巨室的‘玉寰謝氏’,橫遭變故之前,已經打破四限,凝煉寶體,位列雛龍碑板上釘釘!”
“就算如今深居簡出,根基盡毀,可背后的背景,那也是比天大,多少王侯將相的子嗣后代,求娶不得?”
“如此貴室嬌女,與其聯誼,再加上龍象真宗”
“以我來看,那位玄陽武圣雖然如日中天,但這位雙宗首席的季道子,那才是未來偌大真宗的希望!”
莊奇搓了搓手指頭,語氣似有惋惜,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眼季修,意有所指:
“不過可惜,那位內定道子到現在都沒露面,叫我這等遠道而來的外府之人,至今未能瞻仰真容,甚是可惜。”
先是感慨了句,隨即這位香門少主看向那遠處鑄刀臺,陳鶴門下正忙得滿頭大汗的幾位真傳,又語氣艷羨:
“那些此前流派落寞時候,依舊堅持不離不棄的真傳,可真是賺大發了。”
“聽說整座‘天水劍宗’的資糧,不日都將被搬遷到這座金鰲島。”
“假以時日,這些患難與共的真傳,就算資質再差,五境無漏是絕對跑不掉的,稍有天資,龍虎可期!”
“就比如眼下‘真宗考核’的初步篩選,就是這些真傳,亦或者那位素未謀面的道子前來考校。”
“若是能攀上關系,真可謂近水樓臺先得月!”
“就算是那些斥巨資為天刀真宗‘晉升大典’做了貢獻,從而換了一紙請柬,有舉薦門徒名額的江陰大行都比不上啊。”
說到這里,莊奇臉上有些沮喪:
“只可惜我此前家中上下打點,取了一筆巨款全都獻給了天水劍宗,后來全數落入了龍象真宗的口袋。”
“家中短時間內,實在沒法跨越一府,再為我攜來助力,只能憑借自身,比不上那些家里打點,有著‘舉薦’名額的關系戶。”
“也不知道能不能選入”
他語氣中夾雜著幾分唏噓。
剛一說完。
身側便有人嘲諷兩句:
“莊少主,你家大半錢財都入了‘天水劍宗’,你還來這天刀真宗,想要從茫茫人海里脫穎而出,開玩笑呢?”
“如今參與考校的,都是有跟腳、有門路之輩,持有請柬舉薦,天刀真宗新立,自然不會收些不奉錢財的泥腿子。”
“怎么,你如今拉著孤身一人,素未謀面的本地人,想著多了解些訊息,就能拜入真宗?”
“異想天開!”
季修默默的看著這一插曲。
在天河府香門少主莊奇身后,一華服公子輕搖折扇,一臉睥睨,看著氣盛凌人,不好相與。
而莊奇聽完之后,則神色難看的轉身:
“閣下這話說的,未免太過難聽。”
“天刀真宗之事跡,自我聽聞之后,便對其敬仰不已。”
“若不然在天河府錦衣玉食,聲色犬馬,豈不快哉,又何必遠遠趕來這一趟?”
“那位內定道子季修,乃龍章鳳姿,天日之表,不世之英才。”
“我料定其未來定是武道扛鼎支柱,若能拜入天刀,與其結識,請教武道,不比拜入一尊偽武圣建立的‘半步真宗’,來的要好?”
“機會就在眼前,我輩武夫,不試一試怎能知道!”
季修抽了抽嘴角。
想他一路坎坷,什么時候這么有面子了。
這一個個的.都是人精啊。
靜靜的看著眼前香門少主表演。
而隨著此地喧鬧引人注目,有不少登島考校,想要拜入真宗的武夫,向著此地看來。
其中不少都是江陰府本土人,有些還是從地龍窟折返的府院天驕,更是熟悉季修面孔,于是眸光望來,頓時一眼認出,當即驚呼:
“季修.是季修!”
“真是那位王玄陽老祖金口玉言,欽定的三代首席,要與七月初七,晉升大典一同加冕的‘季道子’!?”
“果真是他,我不會認錯!”
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