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志軍開啟了滔滔不絕……
“首先,鐘家的涉遷問題,是村集體道路硬化工程所需!過程中,也協調過多次。”
“其次,是補償和重新安置的問題……”
“在村集體中,補償標準是由村委根據實際情況制定的,這在過去,也是有案例可查的,我本人在村中有一處老宅基地,過去因為響應號召,農綜開發和建設新農村問題,這片地被打深水井占用,也就是補償了一萬五千元,這個錢是村集體出的。”
“而在這一次補償中,考慮到鐘家的具體情況和實際困難,我們給的是四萬八千元……”
“但由于村集體的財務問題,也比較困難,所以這四萬八千元,按照協議和村上賬務實際困難,是約定好了分了兩次給到的,第一次是八千,第二次是四萬。”
“喬主任,姜局長,這些數字,都是有據可查的,過去也有相關案例和情況,都是可查的。四萬八這個數字,是整個村集體,過去十年間,涉遷補償問題的最高補償了!沒有之一!!”
“而且后續的這四萬,也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落實到位了。”
“是嗎?”
喬明亮問:“有協議嗎?什么時候簽署的?”
“當然有!協議是三個月之前就簽署了,現在協議原本,應該是在鄉司法所檔案庫公證備案了,原件隨時可以去取。”
“好!”
喬明亮吩咐胡鳳合:“胡所,你派兩個同志,去一趟鄉司法所,找到原件!帶過來!”
“好的喬主任,立刻辦!”
喬明亮問第二個問題:“根據相關當事人控訴,蘇家大女婿,曾經因為這件事去你們蘇坡村村委會討要說法,結果人被打了,還以尋釁滋事為由關了幾天,還被罰了款,有沒有這回事?”
“有!但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!”
蘇志軍侃侃而談,嚴絲合縫,滴水不漏:“喬主任,人性都是貪婪的,這是個大前提!那個女婿叫王志堅,我印象可太深了,他當時去村委會,可不是為了了解情況的,而是以,鐘家死了男丁,勞動力不足,實際生活困難為由,想要管村委會盡可能多要錢的,撒潑打滾,言辭過激,能用的辦法是都用了,軟的硬的都來啊……”
“我作為村支部書記,我嘴皮子都磨破了,講政策,講大局,可是,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,恰恰是因為村委會照顧困難家庭,給出了四萬八的天價,他們偏偏吃準了這份善意,反而獅子大開口……”
“喬主任您想想,為什么會最終判定他尋釁滋事呢?因為鐘家,是沒有男丁的啊,他作為鐘家的女婿……是不是爭取的越多,他以后繼承的就越多呢?這就是人性深處最不好的一面啊。”
“我們村委會也是被逼的沒辦法,面對這種丑陋與極大的惡意,我們是不得不報警,以法律手段,法律武器,來維護村集體的權益啊……”
“還有這種情況!?”喬明亮點了點頭:“你說的這些,倒是符合邏輯……”
“喬主任,這就是文化程度不高的村民們的基本情況和基本素養,唉……我也不是喊冤叫屈啊喬主任,姜局長,是到了基層之后,工作實在是不好干,小農思維遍地,大局意識不足,當然了,這也是我們工作中的不足,在政策宣講,普法宣傳等方面,工作做得不到家,請各位領導放心,在這件事情之后,我們村委會,一定第一時間吸取教訓,并著手開展下一步的工作,工作中,一定加大力度,貫徹落實上級的政策方針,爭取實現村民集體富裕和村民自治的和諧穩定……”
林峰在旁邊聽完,其實就笑了,像這種事情,沒有監控沒有錄音,又過去了很久,拿不出任何實際證據來證實,那還不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?而且,王志堅當時在村委會被打了是事實,可是關于被打的情況,蘇志軍卻是避重就輕,壓根兒就一個字沒提……
喬明亮也是心明眼亮:“蘇支書,關于你所說的這些實際情況,有證據或者證人嗎?”
“證據是沒有……喬主任,說白了這些都是小事,至于證人嘛……我們村集體當時在現場的群眾都是人證!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