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滿歪歪腦袋。
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呢?
小滿說不出來。
畢竟已經是晚上了,顧懷淵也不好逗留太久,簡單聊了幾句,便告辭去陸衍川那送鮮花餅了。
想到明天出發的時間會很早,剛送走顧懷淵,林初禾便帶著小滿洗漱睡覺了。
剛將小滿哄睡著,林初禾正要關燈,王老太太就輕輕敲響了門。
王老太太將門打開一條縫,用氣音輕聲說。
“初禾,剛剛大院的警衛員過來通知說,有親戚在門口等你,好像有什么東西要轉交。”
“親戚?”
林初禾皺了皺眉。
梅彩英和林春蓮現在都在監獄里面關著,還沒放出來,她那個爹又已經死了,這里又不是老家,哪還有什么親戚?
難不成是那個便宜弟弟找來了?
林初禾皺了皺眉,想到“親戚”這兩個字,她就生理性的惡心。
林初禾看了一眼小滿,確認他沒被驚醒,正在輕手輕腳地下床,離開了房間。
“有說是什么親戚嗎?”
王老太太皺眉搖了搖頭。
“我剛剛也問了,但警衛員說那人好像有意隱瞞自己身份似的,只說是你娘家人,有很重要的東西要轉交給你,讓你務必趕緊去一趟。”
重要的東西?
林初禾雖然一時想不到會是什么重要的東西,但為防萬一,還是只好耐著性子,披上衣服去了大門口。
遠遠地,就能看見大院門口崗亭下,那被蚊蟲圍繞飛舞的燈光里,站著一個比蚊蟲更討人厭的身影。
封永旺。
林初禾到現在都還記得,當初他先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護著梅彩英,見警察來,梅彩英是假孕,又毫不留情地將她踩進泥里的模樣。
白天去公安局的時候,她聽張慶說過,這個封永旺在梅彩英判決下來的當天,就火急火燎把離婚給辦了。
當天梅彩英好一頓賣可憐,想見他,他愣是怕梅彩英扯上自己,死活不見,還站在公安局門口罵罵咧咧了半天。
之后還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證據送進公安局,試圖讓政府將梅彩英判得更重,好讓她一輩子在監獄里出不來。
這就是個自私自利,惡毒且報復心極強的小人。
他來找她,不會有什么好事。
林初禾眸色沉了沉,面無表情地走過去。
“封永旺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封永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,見林初禾真的從這大院里面走出來,立刻露出討好的笑臉。
他白天拿到地址的時候,還以為是公安給錯了。
沒想到居然是真的,這丫頭現在竟然過得這么好,都住上了部隊大院!
他突然有些后悔,自己當時怎么就沒和林初禾搞好關系。
現在也不晚,眼下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。
他話不多說,立刻把手里的信遞給林初禾。
“這封信是部隊直接寄到我家來的,你快看看吧!”
部隊的信件?
林初禾遲疑了片刻,伸手接了過來。
她展開信紙的工夫,封永旺已經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。
“我當時看見這離婚通知的時候可是嚇了一跳呢!”
“信封的收件人上寫著林春蓮的名字,我一琢磨,她難不成是結了兩次婚?這可是騙婚啊!”
“這信是從部隊寄出來的,信末尾落款的那個陸衍川,肯定是個軍官吧?”
林初禾視線還停留在信紙最上面的紅色軍徽和抬頭上,一聽“陸衍川”這個名字,頓時愣了一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