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喂,也不知道她臉皮怎么就那么厚,被人家拒絕了那么多次還癡心妄想。”
兩人對望一眼,嗤笑一陣。
不一會,又有幾個女老師路過,幾乎將林靜宜當做了景點,看著她八卦個不停。
“我聽和林靜宜住同樓層的幾個姐妹說,她昨天晚上可是被罵的不輕,躲在屋里哭了好幾場呢,隔著門板都能聽見她的嗚咽聲。”
“照這樣哭,她那眼睛還不得腫成核桃了?頂著這副尊榮還好意思站在那看人家陸衍川呢?也不怕把人給嚇著!”
“嘖嘖嘖,反正換做是我被罵成那樣,還出了那么大的丑,我肯定連門都不敢出,甚至都不想活了!還是人家林靜宜臉皮厚喲~”
幾人都是吃過林靜宜的氣的,嘲諷的話說起來,根本停不下來。
倒是剛調來不久的江老師,在旁邊默默的聽她們說了一遍昨天林靜宜的遭遇,竟有些心軟了。
“我們這樣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,林靜宜畢竟也是個女孩,連婚都還沒結呢,這樣也太丟面子了,別回頭真的想不開吧……”
此話一出,旁邊幾個老師紛紛震驚的望向她。
“江老師,你還心疼她?你是不知道她之前有多囂張跋扈惹人煩!”
幾個老師給江老師好好“惡補”了一番。
聽完,江老師一張臉當場沉了下來,當場后悔自己剛剛說過的話。
“呵呵,心疼她都不如心疼我自己。”
“咱們比她努力多了,到現在還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呢,她還在這兒癩蛤蟆遙望天鵝肉?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!”
從幾人開始聊八卦,到聊完各自回辦公室,林靜宜都仿佛沒聽見一般,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面陸衍川訓練的身影。
任誰看,她都是看入了迷,連別人在背后討論她罵她都感覺不到。
無人注意到的是,就在幾個聊八卦的老師各自回了辦公室,走廊空無一人的時候,林靜宜的表情忽然變了。
她從“入迷”的狀態中輕而易舉的抽離出來,假裝不經意的轉頭看了兩眼,確認背后無人,立刻換了副嚴謹的表情。
她先是瞇著眼朝遠處訓練場仔細看了看,而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筆。
那筆身有拇指粗細,分上下兩節,從中間擰開,尾端就是個帶著透明鏡片的小圓筒。
看似只是個獨特的鋼筆裝飾,實際將筆身稍稍一組裝,就是個微型的望遠設備。
為了以防萬一,林靜宜特意將身子往窗口外傾了傾,又側了側,用身子擋住舉著小型望遠鏡的動作,以免被人恰巧看見。
林靜宜透過望遠設備望向對面的訓練場,視線清晰的從凌東、季行之、顧懷淵幾人身上一掃而過,又落在陸衍川身上。
然而這次她的視線也只是留戀的稍作停留,隨即繼續上移,一直掠過訓練場上眾人的身影,直到停留在裝備部。
林初禾剛結束第一輪訓練,休息時間,正打算拉伸一下筋骨。
剛一放松,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余光里,對面某層樓上,有反光閃過。
林初禾目光驟然變得凌厲起來,本能的扭頭,抬眼看去。
然而視線掃了一圈,卻沒看見什么可疑人物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