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禾姐,你快幫我看看啊,我的胳膊不知道怎么又滲血了,是不是你剛剛那一針扎得還不夠深啊?”
林初禾這才猛地從思緒中抽回神,轉頭去看凌東的傷口。
“不應該啊,剛剛那一針明明止血了的……”
林初禾沒繼續計較為什么流血,而是迅速將放在腳邊的醫藥箱又拿起來放在了膝蓋上,麻利的取出紗布鑷子和藥粉。
正想重新給凌東上藥包扎的時候,林初禾頓了一下。
想到可能是這藥的藥力不夠,她干脆拿過自己的水壺。
她倒了些靈泉水出來,化開藥粉,先用靈泉水給凌東把傷口沖洗了一遍,又將藥涂上去。
還沒來得及重新包扎,血就已經止住了。
凌東一時間竟都忘了自己的本意,完全被林初禾這藥的神奇給吸引了。
“初禾姐,你這是什么神藥啊,一下子就止血了!”
他動了一下胳膊:“我感覺好像也沒那么疼了,這也太神了吧!”
林初禾勉強扯了扯唇角。
看凌東半天還沉浸在自娛自樂中,陸衍川看似無意的輕咳一聲。
凌東看了陸衍川一眼,頓了一下,迅速回神。
林初禾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陸衍川。
“怎么了?”
凌東鬼主意來得快,立刻嘆氣。
“陸哥,我剛剛看你腰上的衣服也破了道口子,該不會也受傷了吧。”
“我們這些人都包扎完了,你應該都還沒包扎吧,你痛不痛啊?”
陸衍川有些無奈的瞥了凌東一眼。
這小子,開始拿他轉移注意力了。
他本想說沒事,不想林初禾擔心。
然而等林初禾扭過頭,看見她恍然的表情。
再看看前座兩個戰友已經包扎完的傷口,陸衍川才意識到,林初禾好像又把他給忽略了。
在她心里,他的存在感就這么低嗎?
陸衍川濃密的睫毛微垂,薄唇抿了抿,忍著心頭那點酸溜溜的意味,把“不用了”三個字吞了回去。
他看著林初禾抱著藥箱朝他轉過來,目光全然移向他,在他身上仔細看了幾圈,又微微躬身觀察。
她低頭的瞬間,那頭一貫被帽子遮蓋的濃密黑發立刻垂下去,發頂就在他鼻尖下方不遠,一股清淡的發香鉆入鼻腔。
他還是頭一次知道,她的頭發是這個味道。
從前沒什么機會和她靠得太近,偶然的幾次,也只模糊的聞到她身上似乎有一種淺淡的香味。
此刻在狹小的車廂里,如此近的距離,倒是明顯。
這味道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沒什么特別的,但在林初禾身上,他鬼使神差地覺得,說不出的好聞。
如果能每天都聞到就好了……
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,陸衍川下意識往前傾了傾身。
下一秒,林初禾忽然抬起頭。
“你腰上居然也有傷,看這出血量應該不輕吧,你都感覺不到疼嗎?如果不是我發現,你該不會想一直忍到回去吧?”
陸衍川還陷在剛剛那種奇異的感覺里,話沒聽進去幾句。
倒是看林初禾說完這些話,那白凈秀氣的眉心又隆起一個小包,竟忍不住小幅度扯動了一下嘴角。
她替他擔心的樣子,竟然有點……可愛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