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之前不是說做夢都想成為一名特種部隊女兵嗎,咱們都已經熬過一天一夜的訓練了,地獄周已經過去兩天了,可千萬不能放棄呀。”
姑娘們你一句我一句,用溫溫柔柔的語調不停鼓勵。
韓云溪實在沒什么力氣,再次暈過去之前,使勁眨了眨眼,代替點頭應答。
“謝……謝。”
陸衍川正和雷銳鋒、吳旅長一起商討指揮武器庫失竊的事,眼見著韓云溪面無血色的被擔架抬下來,眾人都是一驚,趕忙上前去查看情況。
陸衍川面色沉了又沉。
龍子強且不說,連一向膽小怕事的宋世佑都不計后果到這個地步,她之前就猜測韓云溪定然傷的不輕。
否則以他那色厲內荏的性格,不至于不計后果,瘋到直接搶武器庫這種地步。
這是知道自己害死了人,無法逃脫制裁,所以破罐子破摔了。
望著擔架上已經再度陷入昏迷的韓云溪,陸衍川不由的想起了當年一起并肩作戰的那些,早已因負傷退伍的戰友。
林初禾此刻的心情,大概也如他當年一般吧。
陸衍川不動聲色的抬眼,望著林初禾那眼眸低垂的模樣,暗嘆了一口氣。
一旁的雷銳鋒和吳旅長也是看的一陣揪心,聽林初禾說完在身上的發現和推斷,又是憤怒不已。
“這簡直是無妄之災,龍子強和宋世佑太過分了,竟然對自己的戰友下這樣的黑手。”
吳旅長憤怒又自責的嘆了口氣,轉頭看向雷銳鋒和陸衍川。
“雷指揮,陸團長,這次實在是對不住了,是我沒有管理好手下的兵,釀成了如此大的后果。”
“這次不管有什么后果和責任,我都會一力承擔,也請你們放心,韓云溪同志的傷情,我們絕不會坐視不管,如果能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,一定盡力協調。”
同為女性的助教楊佩更是看得眼前一陣發紅,連忙將滑脫到韓云溪肩膀位置的外套又替她往上拉了拉,擔憂的看向林初禾。
“韓云溪同志傷勢如何,很嚴重嗎?”
韓云溪腰部的貫通傷以及腿上的刀傷不方便展示,林初禾便將這兩處傷口的大小位置簡單描述了一下。
“剛剛在山上的時候,我臨時用手邊的藥品簡單為韓云溪清理了一下傷口,扎了幾針,只是暫且止住了血。”
“但韓云溪的傷情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樂觀,腰上的這處貫通傷雖然堪堪與臟器錯開,沒傷到內臟。”
“但昨晚韓云溪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,雖然有山洞洞口的植物作為承托緩沖,但內臟劇烈震顫,還是造成了傷害。”
“并且韓云溪雖然萬幸,并沒有骨折,但我剛剛粗略地摸了一下,骨骼的有些地方還是有輕微錯位,具體還要再仔細看看。”
“剛剛我去營地衛生隊的帳篷看了看,目前這里的醫療環境和設備都不夠手術條件,韓云溪現在的身體狀況,必須馬上送去軍區醫院進行手術。”
“好,我馬上去送……”
吳旅長連忙想去打電話調車來送韓云溪去醫院,剛轉過身才突然想起來,營地里的車都已經派去追拿搜查宋世佑和龍子強了,現在都不知在何處。
當時車子出發的時候,只下了一個如未發現按時回來的命令,車上又不可能安裝電話,幾乎沒辦法立刻將車子調回來。
就算是現在派人去找,只怕都要耗費不少時間,少說幾個小時起步。
雷銳鋒眉頭緊皺,有些懊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