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時隔這么久,那個孫大娘還時不時的把這件事拿出來嘲諷她,說她想兒子立功都想瘋了,亂認功勞。
縱然錢大娘巧言善辯,在這件事情上,她也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,每次都只能聽著,吃一肚子的氣,連帶著連林初禾都記恨上了,沒少在家咒罵她。
結果她好不容易勉強把這件事忘了,張金玲夫妻倆居然又跑到她面前來提。
錢大娘想著想著,簡直要氣瘋了。
她惡狠狠的吐出一口氣,猛地將胳膊再次從張金玲的手里抽出來。
動作太過突然,張金玲被晃了個趔趄。
“錢姨,你怎么……”
錢大娘惡狠狠的開口打斷。
“姨什么姨,少跟我套近乎!”
“張金玲,怪不得你媽說你沒良心,你還真是個沒良心也沒禮貌的,你這么多年回村一次,上門打探消息,以為上下嘴皮子一碰,說兩句好話就行了?”
“你小時候有一次發燒,可是我娘家的人給你找了偏方治好的,怎么說我也是你們家的恩人吧,你登門拜訪連個禮物都不提,就這還想從我這打聽消息呢?”
“別說我不知道,就算我真知道什么消息我也不跟你們說!”
“走開走開,別在這兒擋我的道!”
說罷,錢大娘一把將兩人扒拉開,大步流星的往外走。
張金玲聽得莫名其妙。
“我不就是過來打聽兩句話嗎,之前也沒少打聽,怎么突然就翻臉了?”
“這老太婆,脾氣真是越來越壞了。”
夫妻倆又在附近晃悠了一圈,沒打聽到什么消息,收獲空空的往回走。
越是打聽不到,越是神秘,張金玲就越覺得這里面有貓膩。
尤其她媽的那個態度,竟然為了替林初禾打掩護,說什么是給別人當保姆看孩子,掙不了多少錢?
這不是明擺著向著林初禾,替林初禾保密,胳膊肘往外拐嗎?
張金玲翻了個白眼,氣的咬了咬牙。
也不知道她媽這么護著林初禾有什么用,自己才是她女兒,有血緣關系的。
林初禾對她再好,還能給她養老送終不成?
與此同時,遠在京城的林初禾突然覺得后脖頸有些發涼。
她奇怪的抬手摸了摸,沒怎么當回事,繼續幫沈時微干活。
今天還是假期,林初禾特意將訓練排到了晚上,過來給沈時微幫忙。
看著林初禾忙忙碌碌的模樣,沈時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初禾,你還是去那邊歇著吧,這些活我來做就行。”
“你說你在外面訓練了那么久,那么辛苦,好不容易回來了,我怎么好讓你在我這里再辛苦?我都覺得像是封建時代的無良地主似的。”
林初禾笑著哼哼兩聲:“我可是店里的大股東,穗穗和糖糖的干媽,咱們是一家人,光看著不干活怎么能行。”</p>